西梓國如今的兵權,都掌控在皇太女添彩的手中。
經過‘抓奸在床’那件事後,她怕是會有所行動了。
既然敢手足相殘,那麼弑母奪位也不無可能。
然而即便她心中懷有篡位之誌,也必須找到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方能名正言順地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
否則即便她成功篡位,也難免被後世的史書所詬病,被世人唾罵。
對於身處高位者來說,他們最看重的,無疑是能夠在曆史上留下美名,而非遺臭萬年。因此,添彩若想順利繼承大統,必然需要精心策劃,尋找一個既能讓眾人信服,又能讓自己心安理得的借口。
“要不派出死侍暗殺?”
逍遙打破沉默,冷聲開口。
“這裡是西梓國!皇太女的身邊肯定是戒備森嚴,你們去了不等於是自投羅網?”柳如煙忍不住嗆聲,“我娘好不容易護住的命由不得你這麼輕賤!”
柳如煙的話,讓逍遙慚愧的低下了頭。
我明白柳如煙這麼說,不過是不想讓逍遙送死罷了。
他們之間有了柳夫人的牽係,便注定了要彼此糾纏。
“易安,你有法子嗎?”柳如煙望向我。
“調虎離山!”
聞言,柳如煙和逍遙麵麵相覷。
“調虎離山?易安,你是想要將皇太女離開西梓?”
“嗯!正所謂‘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隻要讓皇太女離開西梓國,便必定會落得個水土不服。到時候,便能殺她個措手不及!”
“妹妹,沒有戰事的時候皇太女是不會離開西梓的!”
逍遙脫口說完這句話,便猛的望向我。
“你是想讓她帶兵出征!”
“沒錯!”我揚起嘴角,“皇太女想要上位就先得立威!隻要大獲全勝,便能順理成章的讓女帝退位!”
……
鳳凰宮中,氣氛如鉛般沉重,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女帝端坐於金鑾寶座之上,身著華麗的鳳袍,如同一隻高傲的鳳凰,俯瞰著腳下的眾生。
她的目光冷冽而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虛偽與謊言。
皇太女立於殿下,雖身處低位,卻絲毫不顯卑微。
她昂著下巴,目光如炬,仿佛自己才是這鳳凰宮的主人。她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屑與倔強,仿佛對女帝的高位並不放在眼裡。
落夕公主則靜靜地站在女帝身旁,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她的目光不時地掃向皇太女,似乎在挑釁,又似乎在示威。
整個鳳凰宮中,氣氛緊張而微妙。
女帝與皇太女之間的對峙,仿佛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彩兒,朕的這位置你暫時坐不穩!”
“陛下不讓兒臣試試,又怎知兒臣坐不穩?”皇太女微笑,“您隻剩下兒臣一個子嗣了,這皇位早晚是兒臣的!還不如您早點退位,頤養天年。”
“你怎麼敢這麼跟外婆說話?”
落夕瞪著皇太女,眼睛赤紅。
“你,居然敢背棄自己的生母,那麼,我又有何理由不能和我自己的母親針鋒相對,力爭到底?”
皇太女的聲音冷淡而堅定,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冰冷的寒意。
“是你背叛了我!"
落夕的尖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她的眼眸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
"南越王要娶的人應該是我!是你,是你搶了我的男人,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皇太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俗話說,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說我不要臉,那豈不是在說陛下也不要臉?這樣的罪名,你可擔當得起?侮辱女帝,這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決絕和冷酷,仿佛一把鋒利的劍,直指落夕的心臟。
“那就一起死吧!九族之內,包括你!”
落夕歇斯底裡地大喊道,她的眼中充滿了瘋狂和決絕。
皇太女冷冷地看著她,沒有絲毫的畏懼和退縮。她知道,這場鬥爭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而她,也已經做好了迎接任何結果的準備。
落夕揮舞著雙手便要撲向皇太女,卻被女帝一把拽住。
“放肆!”
女帝動怒,落夕隻得低頭。
但是眼中的不甘,一覽無餘。
“添彩,你真的要為了一個男人,走到母女相殘的地步嗎?你身為一個母親,難道就不能稍微退讓一步,給你的女兒一些理解和包容?”
女皇的聲音中充滿了失望和痛心。
皇太女聽後,卻隻是冷笑連連。
“讓?嗬!讓!那我想要問問陛下,您為什麼不能讓讓自己的女兒?將皇位讓給我呢?”
她抬起頭,目光直視著女皇,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母親,您一直說皇位需要功勳傍身,那我問問您,您為何不能為了我,為了您的女兒,稍微退讓一步呢?”
女皇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添彩,你放肆!皇位傳承豈能兒戲?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坐上那個位置!”
皇太女添彩聽後,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酷和決絕,“既然母親如此固執,那就彆怪女兒不念母女之情了。為了我的宏圖大誌,為了這萬裡江山,我隻能請您……壽終正寢了!”
“你敢弑君奪位?”
隨著落夕的一聲怒喝,一群侍衛烏泱泱的衝出來護住了女帝。
而皇太女守在門外的親兵,也緊跟其後衝進宮內。
兩批人頃刻間便虎視眈眈,劍拔弩張。
看到這,我的心臟猛的一陣緊縮。
她真的想要弑母!
“報!”
就在場麵陷入僵局的時候,一個滿身傷痕的士兵跌跌撞撞的衝進來。
她無暇觀察眼前的狀況,直接跪在抵上。
“啟稟女帝,有軍隊突襲並且占領了邊境。”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失色。
除了,皇太女。
她不怒反笑,繼而望向女帝。
“陛下,看來連老天都在幫我!待到兒臣得了戰功,您的位置便能順理成章的拱手相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