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給我下這麼大的套,是想讓我騎虎難下,逼著我救李賀,恐怕您早就知道聶遠山頂替姚克祥。”
孫誌強臉上堆滿慈祥的笑容,“在這座a市,估計也就你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情,但也沒有人刻意去隱瞞你,必定也不是什麼秘密,當時你昏迷不醒,你的屬下隻想為你報仇,可曾想冒出個聶遠山。”
厲在天擠出一絲苦笑,這的確是他的疏忽,這兩年,他從未提起這件事情,想到姚克祥的狡猾,無論是張遠山,李遠山,趙遠山……,什麼山都可以,可他偏偏是聶遠山。
他救命恩人的父親,他厲在天唯一看上一個女孩的至親。
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在孫誌強的身上,“看來,您老和李賀的關係非同一般吧!”
孫誌強哈哈大笑,“什麼都瞞不過你小子,李賀乃是我一位故人的學生。”
厲在天端起茶水,孫誌強的坦誠讓他唇角勾起,“怪不得您老繞著圈子讓我請埃德爾·富爾特斯,您是利用我和霍華德的恩怨,還有我爭強好勝不服輸的心理逼著我救李賀,您,可真是老謀深算。”
麵對厲在天,孫誌強的眼睛向上眯成一條縫,“對你小子來說,無論是霍華德,還是埃德爾·富爾特斯都不在話下,說不定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但願吧!”
“還有李賀……”
說起李賀,厲在天急忙打斷,“聶菁對我死纏爛打,逼著我讓李賀重新住到醫院也是您給出的主意?”
“我隻能說那個小丫頭有股不放棄的毅力,她為了她母親在你那兒吃了不少的苦頭吧!”
與其說聶菁有股堅強的毅力,不如說她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犟種。
說到吃苦,心中又有少許自責,他差點把聶菁給睡了,孫誌強是想喚醒他對她的同情。
孫誌強望著他,端起茶水一飲而儘,這麼多年,以他對厲在天的了解,他雖然表麵冷苦冰霜,可是麵對弱者,他極度的同情,更何況,她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請埃德爾·富爾特斯為李賀做手術,我目前還沒有這個打算。”
“不著急!”
孫誌強擺擺手,厲在天做事從來都是隨心所欲,從未有人敢逼著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否則,隻會適得其反。
厲在天起身。
孫誌強邁著微步,走到簡易的床頭櫃翻找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舉在厲在天麵前,“登機前喝下,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睡上一覺。”
厲在天唇角帶著一絲玩味,擰開盒蓋垂眸看著孫誌強,“您老還有這麼好的東西。”
“它是藥,這是我前段時間失眠為自己準備的,對你來說它是好東西,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用不著。”
厲在天微微點頭,“那多謝孫老!”
“像你這種想事情整夜失眠的人,再好的良藥都沒用,唯獨靠自己。”
“孫老說的是!”
“你聲帶上的那個小東西,我還是建議切掉,它是你聲音嘶啞的罪魁禍首。”
厲在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到時候再說吧!”
孫誌強搖搖頭,看到他,似乎看到年輕時的自己,對於現在的他而言,財富、身份、地位似乎才是他的一切。
“人在少年、中年總會為名為利爭強好勝,等你到了我這把年紀,你才會看的開,放的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浮雲。”
厲在天目光遠離,在這個弱肉強食、爾虞我詐的商戰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他厲在天又豈能甘拜下風。
孫誌強對著門口做了請的手勢,“走吧!你的人估計在樓下等你!”
“回來繼續陪您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