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噴香水?”
“嗯,昨晚沒回去。”
“我記得,你最喜的是......光之繆斯,對吧?”
談裕記得倒是清楚,羅意璿最偏愛的香水,就是以前談敬斌送她的光之繆斯。她用空了一瓶又一瓶,但現在,卻連買一個正裝都覺得心疼。
羅意璿的沉默又惹惱了談裕,他抽身,重新拉遠了兩人的距離。
坐正後,他指了指一邊的櫃子。
“醫藥箱在下麵櫃子裡,找出來。”
“好。”羅意璿照做。
一進門,她就注意到談裕額頭的傷了,大概能猜到幾分。
醫藥箱裡東西很全,羅意璿放在茶幾上打開,很自覺。
“我還沒洗手。”
“去樓下洗。”
大概過了幾分鐘,羅意璿洗乾淨了手,順便還將長發挽起,脫掉了外套。
從醫藥箱裡找出了酒精和棉簽,又從最下麵一層的小抽屜裡抽了一張創口貼。
拆開包裝的時候,她愣了一下。
她以前有隨身帶著創口貼的習慣,一直隻用一個牌子,一種圖案。
沒想到,談裕竟然和她用的是一模一樣的草莓熊圖案創口貼。
“你......你確定要,要用這個嗎?”
“嗯。”談裕乾咳了一聲,看著羅意璿手上的創口貼,沒說什麼。
買草莓熊圖案的創口貼,已經是他的習慣了。
儘管不經常受傷,他還是一盒一盒地買,買回來就鋪陳在桌上,好久才收起來。有時候哪怕是貼在完好無損的手指上,也能端詳好半天。
羅意璿並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得了談裕的允許,站起身,湊過來。
棉簽沾了酒精,觸碰到還滲著血的破口,又冰又疼。
談裕沒吭聲,甚至連臉色都沒變一下。
頭發是隨意挽起來的,額前幾縷沒有梳上去,落下來,隨著她俯身,剮蹭在他臉上。
大衣已經脫掉了,她裡麵隻穿了一件很薄的小衫,領口袖口的地方還繡著小花。麵料有些透,他看著,一眼之後就挪開了目光看向彆處。
談裕的雙手交疊在膝上,目光凝結在地毯的花紋上,呼吸很重,額頭上有火辣辣的疼痛傳來。
羅意璿小心翼翼,動作放得很輕很輕。
指尖掃過他的額頭和頭發,習慣性地吹了兩下,像是止痛。
“好像有點深,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談裕沒接,羅意璿話掉在地上。
她自討沒趣,也不再說話。用酒精消毒完,又上了一點藥,然後貼上了那個草莓熊創口貼。
一米八幾的男人,隨意依靠在沙發的一角,額角是一隻粉嫩的創口貼。
媒體要是知道,他們筆下狠辣果決,風流肆意的談三少竟然還有這樣一副模樣,估計又能編造出許多頭版頭條。
羅意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神色未變。
“叫於媽帶你去房間吧。”談裕思緒有些亂,這會兒收起笑,沒有看她。
“好。”
羅意璿也不多問,談裕說什麼她照做就是了。
剛邁出去兩步,身後又響起了冷冽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