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火龍果偷葬忠良 為大計認賊作父(2 / 2)

滇海傳奇 YUJIAN 6631 字 5個月前

口袋一眾做好了飯菜,飯是乾糧,菜到是山澗隨手采摘的車前草、蒲公英及棕櫚花之類,眾人吃了飯,各自向目的地進發。

東覺帶著母親,日夜兼程,返回天帽山艾紮大營,取出藏在桉樹樹洞裡的黃金珠寶,連夜行賄於軍師艾項的門人尹健和杜良的侍衛晁同,這些奸佞巧滑之人,貪財好色,唯利是圖。

杜良險忌猶謀,色厲內詐,身為艾紮副軍事,一直覬覦軍事艾項的位置,但是礙於艾項的特殊身份和地位,他不能硬來,隻能智取。

艾項身為艾紮的叔父,運籌帷幄決勝千裡,能謀善斷,南征北戰,服眾愛民,他希望滇海民眾能安居樂業,穩定長久,無奈自己垂垂老矣,所以一心輔佐艾紮。

但是艾紮胸無大誌,建立軍隊,統治萬民,就忘記初心,貪圖榮華,不能服眾,也不能安民心。

滇海並未改變紛亂,也未能休養生息,好征暴斂,驅役赴難。特彆是屬下讒言奸佞,艾紮王朝功不能獎,過不得懲,爭名奪利,人心惶惶,民眾暗無天日,人心難安。

尹健和晁同分彆得了東覺財寶,他們告訴東覺說:“放心,你既然是被突覺陷害的,我在大王麵前為你開脫,確保你性命無憂,說不定還會得到重用,到時可不能忘了我這舉薦之功。”

東覺千恩萬謝,說:“您救我再造父母,沒齒難忘。”

晁同皮笑肉不笑的說:“你父親還沒死,一並給你放了。”

第二天一大早,東覺衣不遮體,狼狽不堪,出現在艾紮麵前,手裡提著三個四個人頭,這腦袋都已腐爛,麵目全非,一股衝天惡臭,讓人掩鼻遮口,避之不及。

東覺撲通一聲,雙膝跪地,磕頭如搗泥,泣涕橫流,悲痛哀毀,容損骨立,顫抖全身,沙啞著說:“尊敬的艾紮大人,自從家父被害,我悲憤交加,徹夜尋找仇人突覺,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吃其肉,挖其心,烹煮共享。我沒有找到他,這些都是逆賊拖布洛離散之人,我見一個殺一個,如若見到拖布洛和火龍果,我定將其碎屍萬斷。”

東覺擦了把眼淚問道:“艾紮大人,我的父親,我的家人還好吧。”

艾紮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懵了,他還想著一百個理由和一百種方法殺了東覺,他聽聞是東覺帶走了家人,現在反倒給自己要人,真是活膩了,真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正想下令處死東覺。

身邊侍奉的杜良給艾紮使個眼色,艾紮弄不明白杜良什麼意圖,就對東覺說:“你先在大營安歇,至於你的家人和你的父親一樣都被歹毒的華英的親信殺戮了,本王為你報仇雪恨。”

東覺離開,他轉身問跟在身後的杜良說:“杜天師,你有什麼高見?”

得了東覺財寶,又有尹健和晁同的力報,杜良現在也為東覺說好話:“大王正用人之時,我看東覺是個可塑之才,既然他認為突覺是他的仇人,就是他的仇人,不是也是,給他高官厚祿。我們找不到拖布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然後患無窮。突覺很可能去了拖布洛那裡,東覺留在這裡牽製拖布洛也不是壞事情。”

其實杜良的真實目的是賣給東覺人情,來製衡艾項,他看得出東覺絕非平庸之輩。自己要獨攬大權,就必須有話語權,就必須有幫手,即使東覺不為自己所用,但也絕非成為艾項的人,這就是權術製衡。

艾紮送給東覺十個美女,任命東覺為左將軍,隸屬於起哈將軍。並且放回了被囚禁的勤裡,但是收回了兵權,解除一切職務,讓勤裡安生養老。

東覺得到了封賞,父親也搬到城外。

艾紮依然不放心勤裡,不讓其歸田,而是在城外破屋陋巷為家。

東覺悲喜交加,父親還在,自己虛驚一場,重整家園隻是時間問題。

他把弟弟妹妹托付給突覺的事也說給父親聽,父親很是讚許,勤裡對東覺說:“我命懸一線,現在沒殺我,或者就是陰謀,或者也是安撫民心,權力製衡。但是現在不殺,他隨時可以殺,這正是他陰暗歹毒的一麵,我賦閒在家,你重任在身。艾紮已自封天王,我也能猜出你為何會來,什麼都不要說,對誰都不要說!小心謹慎行事,我老了,你是做大事的人,一定要想方設法做成。”

勤裡想了一下又說:“你我明麵上分道揚鑣,讓艾紮信任你,遠離我,你認賊作父。現在就去。另外我還要告訴你的是起哈將軍並非無能之輩,和艾紮執政理念差之千裡,他體恤民情,不濫殺無辜。你跟隨起哈養精蓄銳,他是你不錯的靠山。”

東覺明白父親的心思,父親高瞻遠矚,運籌帷幄,看到了自己心底。東覺備了大禮,深夜到艾紮大營豪庭。

穿戴整齊的東覺,美風姿少倜儻,威武雄壯。他淚如雨下,含悲露怯的跪在艾紮麵前說道:“大王對我恩重如山,再生父母,我有個不情之請,請大王答應我。”

艾紮端坐正廳看著腳下的東覺,心裡陣陣竊喜,杜良有眼光,艾紮慢聲細氣的說道:“東覺將軍請起,坐下說。”

東覺說:“我請大王做我的義父,家中的父親大王不殺,他也老糊塗了,大王英俊神武,是滇海之王。您不答應,我不起來。”

艾紮站起來,雙手扶起東覺說:“我答應,我答應。”

東覺趕緊行三叩九拜之禮,千恩萬謝,磕頭如舂地,鏗鏘有力,頭磕出血來了。

艾紮哈哈大笑,他笑著說:“我兒子快起,既然有緣,我們父子就在天壇,祭天祀地,你我父子一場,要隆重昭告天下,從今天起就改名為封標吧。”

東覺拜謝而出,他心裡明白艾紮狡黠用心就是昭告天下自己認賊作父,樹立和拖布洛陣營的敵對。

慢慢長大的世界,不再是童年那樣無拘無束,更不是春花秋。為生存而掙紮,有時要識彆笑裡藏刀。有時更有忍辱負重。隨處都是戰場,到處都是刀槍。

東覺想起來突覺轉告火龍果的話:“為民眾而戰,為滇海而戰,並非血與火的戰場,在敵人內臟經驗自己的戰場,等待時機,裡應外合,一舉定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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