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和趙正興奮不已,摩拳擦掌,趙正說:“這是好辦,他們看似戰勝了我們,各個得意洋洋,鬆散無拘,弄幾個人小菜一碟,兩位大人放心好了。”
吳剛心有疑慮的說:“如果被發現怎麼辦,尹健奸詐歹毒,被發現我們可沒有好果子吃。”
刑昇說:“隻是抓了藏起來,不要殺人就沒事,發現了就說他們越界,我們隻是保護自己留下了他們。”
尹健的人準備的要比胡舟的要充分,什麼繩索、飛爪、鉤鏈千絲萬縷飛拋船上,如蟻似蝗,爬滿大船。
這些訓練有素,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敵人的速度和戰鬥力確實讓餘光大吃一驚。餘光心裡明白,即使這些外表如羊的將士多麼溫柔,畢竟他們的內心是狼,一群披著羊皮的狼。
尹健和胡舟的較量本來就是一場陰謀,是一場博弈而已,對於西山島,他們都是敵人,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和豺狼相處,隨時保持警惕和絕對的力量才行,不然隨時都有可能成為獵物。
聞起、黿玉、黿利輝和餘泉念四人形影不離,緊隨其後上。登船就找餘從,眾人見麵悲喜交加。
胡舟三百人上船,就東翻西找,亂糟糟一片。尹健製止也無人聽,當然他突然想到還未上船的五百人,就趕緊把聞起拉到身邊說:“趕快通知島上的張彪上船,和那些畜生在一起十分危險。”小人也怕小人,不怕君子,尹健心亂如麻,伺候大王和軍事都遊刃有餘,對付這些亡命之徒真是力不從心。
聞起邊讓尹健放心,邊對餘光說:“船上是哪位大人?有多少人?”
聞起要聯絡船上之人,他心裡很清楚,如果自己沒有絕對的優勢,很可能被西山島之眾給殲滅了,他雖然讀不懂餘光發往西山的旗語,但完全能猜測到他能把所有人信息發過去,包括對自己之眾的敵意。
聞起觀察龍船的船手不少於百人,至於這麼多夾板和船艙,有沒有伏兵,尚未可知,所以他要穩住餘光,爭取餘光的信任,來解除自己的危險,同時聯合力量來壓製胡舟的胡作非為。
其實這個目的達到了,餘光很坦誠的對聞起說:“船上百人,西山島族長,餘從大人親自迎接我們。”
聞其回過頭來製止胡舟說:“你忘記大王不毒殺的告誡了!住手。”
胡舟雖然有覬覦之心,但也心有餘悸,趕忙製止自己的兵士。
尹健派人給島嶼的張彪搖旗呐喊,催促其趕快登船。陽宗島一陣騷動,就見其眾東奔西跑。
張彪帶人上船,吳剛和趙正製造麻煩,刑昇和和龍遊充當和事老,這樣吵吵嚷嚷輪作一鍋粥。
張彪的隊伍也沒有隊形更無順序,裡麵參雜著胡舟的病史,爭搶著涉水登船。
這次龍船垂下數十根懸梯和纜繩,水中兵士拚命攀爬,你掙去搶,溺水無數,岸上也廝殺起來,刀光劍影,傷亡太半。
出現了並非刑昇之前和吳剛設計預謀的情形。尹健所性下令收繩梯,起錨。
他心裡很清楚,現在自己在船上有絕對的優勢,並且聞起夜取得了餘光之眾的信任,這個自己的初衷相合。
胡舟聽到尹健說起錨,頓時慌了神,他的左膀右臂刑昇還未上船,自己少了軍師也主心骨,這怎的了。就對尹健說:“尹健大人,我的人還未上來。”
尹健反問道:“三百人不是都上船了,你自己看,下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後,軍令不聽,成何體統?”
胡舟說:“雙方爭鬥,一個巴掌拍不響,或許是張彪之中引起事端。”
尹健說:“你也不要說我欺負你,先前有言。現在我判定未上船之人共同謀反,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胡舟心裡十分的不爽,但是已經沒有反駁的理由。
餘光眼見這些人麵獸心的魔鬼,喪心病狂屠殺親族,他感覺自己引狼入室,愧對西山島列祖列宗。
龍船收攏了垂掛的繩索,起錨掉頭,向西山島前進。胡舟突然進入船艙把刀夾在餘從的脖子上說:“不準走,把船重新開到陽宗島,讓我的兵士全部上船。”
鋒利刀刃深入肌膚,脖子上血流出來,一旁的黿飛和餘同想幫餘從脫險,被胡舟一刀一個砍殺在地。
餘從掌舵的手沒有離開,說:“請你不要濫殺無辜,你們到西山島的目的是尋找建造龍船的工匠,這件事已經談好,沒有任何異議,不知你現在的目的是什麼?”
胡舟陰冷的笑道:“你們也和尹健談好了要阻止我的人上船,有沒有談好在西山島殲滅我們?西山島奇珍異寶堆積如山,你以為我不知道,我的人不去,我拿什麼搬運寶物?”
餘從說:“西山島的寶物是奇石和木材,並無傳言的金銀財寶,你到了就知道了...”
尹健讓餘光把餘從請來,共商登島的事情,轉頭也不見了胡舟。餘光讓黿玉到船艙尋找餘從,在船舵室半掩半開,門縫裡看見人躺在地上,黿玉悄無聲息接近,看見胡舟刀架在餘從脖子上正在威脅,讓餘從調轉船頭。
黿玉看自己無法解救餘從,就急匆匆返回,向餘光報告剛才看到的情景。
尹健和聞起都聽見了,心裡很是震驚。聞起對尹健說:“您是這裡的統領,不能讓胡舟肆意妄為,此去西山島我們不是侵占也並非掠奪,而是請大國工匠,大人您要樹威立規,令行禁不止,荒唐可笑。”
聞起壓力很大,臨近出發,拿重金專門賄賂尹健,也不說原因和目的,隻說:“我是東覺大人的親信,東覺大人是杜良大人的人,我們情同手足,大人交代沒有西山島能工巧匠,王殿難成,所以一定要確保西山島人的生命安全,一旦激起他們的反抗,要麼被屠殺,要麼他們自殺,我們造不出來龍船,沒有龍船就沒有杜良大人要的西山島的建材,所以我們請您放心,隻是胡舟放蕩不勒,從來都是嗜殺成性,難以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