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定定神對侍衛說:“把滇海之神送回黑龍苑。”
閆瑩走後,杜良攙扶起艾紮,涕泣橫流,推心置腹的說:“臣為大王集天下紅顏,大王萬不可對神靈再有覬望之心,否則,我們會得到懲罰的。賊人火龍果生死未卜,我們用閆瑩牽製於他,閆瑩萬一死了,萬民心死,滇海群起,又生禍端。防民甚於防川啊大王!”
杜良聲淚俱下,俯地嚎啕大哭。艾紮回過神來,看杜良如此激動,就喃喃說:“本王記下了,愛卿起來吧。”
杜良並沒有起身,而繼續義正言辭:“大王枕戈待旦,扶危匡正,平息征戰,血染戰袍,死傷萬千。如今儲兵於民,藏糧於農,靠閆瑩能馭滇海,禦萬民,何樂而不為?滇海內外,建供祠立明堂,尊閆瑩為神靈,弘大王勤政愛民,尊崇敬善,大王之福啊!”
“川福異變,禍興易見。大王英明萬主,天下歸一,明鑒啊!”
艾紮被這忠臣良將所感動了,站起身把杜良攙扶起來,說:“寡人知你良苦用心,以後請軍事監督,萬不敢此為。”
杜良到鳳凰穀圍獵,稟報過艾紮,並且請求一同前往。但艾紮身體龐大,臭肉滿身,不想動彈。
又趁杜良前往之際,準備行不軌之事。杜良也讓王廷侍衛關注大王動靜,一為窺探王廷,二為防備艾紮對閆瑩有二心。
杜良馬車飛奔而來艾紮王廷,正與王廷的侍衛袁衝相遇,杜良馬不停蹄,袁衝報告的也是艾紮提審閆瑩之事,一到王廷宮門。
杜良猜測艾紮不知哪根筋又出問題了?如被艾紮得逞,閆瑩必然身死,會加速火龍果複仇的計劃,同時也會激怒滇海民眾,烽火再燃。滇海是艾紮的,王廷卻是自己的。
杜良得知閆瑩已到艾紮的逍遙宮,他告訴駕乘:“快,再快。”
艾紮聽完拓跋慕的彙報,悄聲問:“你們關注軍師動向,如若回城,給我擋著點。切記不可重演上次之掃興。”
拓跋慕讓把閆瑩帶進寢宮,杜良就推門而進。
艾紮給拓跋慕使眼色,拓跋慕把閆瑩拽到幔帳之後,把嘴堵住。
這次杜良比上次來的還不是時候。艾紮知道杜良進殿不屈,隨身攜器帶衛都可入內,沒有人敢於阻攔。
艾紮見杜良進來,故作鎮定,伸長脖子看門外,問杜良說:“軍師圍獵收獲如何?來此貴乾?”
杜良開門見山說:“侍衛報告,大王請滇海之神來王廷有要事商議,既關乎滇海,臣也想聆聽滇海之神教誨。”
艾紮就煩杜良這一點,不該出現的就出現。另外明明是去天門獵奇,說什麼圍獵,凡是男人都難消淫欲。現在又來搗亂,一下子澆滅了艾紮心中欲火。
杜良說:“臣看到滇海之神進這宮殿來,大王就請出來吧。”
艾紮還裝憨,還想繼續隱藏。
杜良麵帶笑容接著說:“滇海之神是專門來覲見滇海之神的,她不出來,臣不會離開的。萬民敬仰,滇海之內多地都立碑塑像,日夜參拜,風行日化,大王之幸啊。”
艾紮無奈,隻得喊道:“拓跋慕,把滇海之神請出來。”他心裡知道這次又沒戲了,閆瑩美貌無雙,讓他寢食難安。現在心拔涼拔涼的,艾紮說:“寡人請來滇海之神,是為詢問黑龍苑可否滿意。”
艾紮對著殿外喊道:“請滇海之神登臨正殿,我等朝拜敬仰。”這邊艾紮讓杜良先行到正殿,自己慌裡慌張去沐浴更衣,才急匆匆趕來正殿。
艾紮心裡顛三倒四,但要裝作靈魂高尚的樣子,閆瑩看破不說破,兩眼平靜的看著艾紮,艾紮被窺探心思一樣,尷尬左右而言他。
他對閆瑩說:“秋涼如水,黑龍苑遮陰蔽日,少些保暖之物,後宮把暖爐恭獻一隻,再讓兵士修葺宅屋以備越冬。”
東覺早讓廬趙倫把暖爐送到黑龍苑,還有餘光帶來的西山島之物,這些小物件都有火龍果的影子,閆瑩表麵平靜如水,但是內心波瀾起伏。
杜良接艾紮的話說:“大王日理萬機,牽掛滇海之神冷暖,真乃滇海之幸,王廷朝堂修祠建堂,日夜供奉,時時瞻仰。”
閆瑩婉謝說:“大王牽掛,小女子罪惡。隻求大王造福於民,安居樂業,豐功偉績根治於民,萬代敬仰。”
日暮,劉颺鏑在海晏寨見到東覺,正好餘光也在,一起聽劉颺鏑把事情說完返回黑龍苑。餘光聽得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一直關心的閆瑩有了下落,憂的是閆瑩被幽禁。
餘光心急如焚,又無計可施。東覺看出餘光焦灼之心,就說:“現在能救閆瑩的隻有杜良,剛才你也聽到,已給杜良送信,放心,滇海之神自有天佑,定能逢凶化吉,遇事呈祥。”
東覺悄聲對餘光說:“自嵩城陷沒,火龍果被迫轉移,艾紮平定滇海,囚禁閆瑩,並對其有窺探之心,不過你放心,這些天你也看到了,閆瑩被尊崇為滇海之神。其實王廷也這樣認為,特彆是杜良軍師更是用閆瑩來收攬人心,所以閆瑩無性命之憂。”
正如東覺預料,杜良乾涉艾紮不得對閆瑩有褻瀆之心。王殿正堂,艾紮假意恭維和尊崇之心,雖是演給王廷和滇海看,但畢竟公開承認閆瑩滇海之神的之位。艾紮也知道一二再,再而三,定會失人心,自此艾紮也確也死了對閆瑩的覬覦之心。
杜良讓德高親自護衛閆瑩回到黑龍苑,並且加強了黑龍苑的防衛,杜良親授廬趙倫令牌道:“無論王侯將相,任何人來取閆瑩,格殺勿論。嚴格遵循大王、軍師、大匠東覺和農部黃標四人聯名提審才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