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在心裡吐糟完畢,想著此時那不知正在何處看著這場景的恐怖的某人,趙大夫打了個哆嗦,加快了腳步。
那左家老爺卻仍在原地站著,不知在想些什麼。呆立了片刻,他又很快回過神來,重新領著仆從向大殿走去了。
門後再次變得空無一人。
眼見得眾人都已走遠了,非漁這才從花叢中起身。她正打算揉一揉因久蹲而有些酸麻的腿,卻陡然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正注視著她。順著那視線回望去,便看見了那個從不遠處的桃樹上跳下的少女。
偷聽被人抓了個現行,但臉皮厚如城牆的非漁,卻也沒有丁點兒為自己辯解的想法。她正準備起身從牆上跳出,便見那少女眨眼間站到了她的麵前。
“怎麼?偷聽完了就想走嗎?”那少女約莫十二三歲,眼似水杏,唇若朱丹,若隻看臉,當真讓人生出無限歡喜來。但若再往上,對上少女那雙仿若利劍般的銳利目光時,便又讓人在炎炎烈日下無端生出了一股寒意來。
直覺告訴非漁麵前的少女並不簡單,但她隻是淡淡一掃,便看出麵前的少女並無任何武力。而且,她能感覺到,少女對她並沒有任何惡意。是故她仍是揉著自己酸麻的腿,懶懶散散地道:“不走的話,左小姐你還要請我喝杯茶不成?”
那少女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恰在這時,隱隱的呼喊聲也從角落的院子內傳了過來。
那少女聽到這聲音,便也不再管她,隻調轉了腳步,向那院子走去了,邊走邊道:“請你喝茶也不是不可以。但西湖龍井可沒有,我這兒隻有一些下等的粗茶,這樣你還要喝嗎?”
“有茶喝就好,管那麼多做甚。”說著,非漁跟在那少女身後走了進去。
兩個人很快便走進了院子裡。那原本正四處找尋著的老婦人見了少女,忙迎了上來,關切地問道:“小姐,你剛才去了哪裡?嬤嬤我找了你許久。”
似乎是察覺到了對方的擔心,少女原本冰冷的眼也稍稍柔軟了幾分,“曾嬤嬤,不用擔心。我隻是去樹下看書了而已。”說著,她揚了揚手裡不知何時出現的書籍。
兩人又交談了片刻,曾嬤嬤這才注意到了自家小姐旁站著的陌生姑娘。“這位姑娘是?”
未等非漁回應,少女便搶先一步替她回答道:“她是我的一個朋友,去宜城的,在我們家暫時住幾天。”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