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我實在是抽不出這個空來,可左府的下人你也知道,慣會捧高踩低,要是讓她們去給小姐送飯,也不知道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所以這件事兒,也就隻能麻煩一下非漁姑娘了。”
非漁乾脆地應承下來,曾嬤嬤便在表示了感謝並承諾等事情忙完之後便給非漁做各種各樣美味的魚之後,腳步匆匆地走出了門外。
臨走前,非漁甚至還隱約聽見了曾嬤嬤輕聲的嘀咕。“也不知道老身我,還能護住小姐幾年。”
說這話時,她終究忍不住歎息了一聲。隻是這歎息實在太輕,沒一會兒就飄散在了空氣中。
隻留下非漁仍舊坐在那裡,眼裡顯出幾分沉思來。想著吃飯也沒有了胃口,非漁索性起身,伸手拿過了飯盒,提著它走了出去。
左姒的房間非漁雖然從沒去過,但聽曾嬤嬤偶然提過一次,她便記住了。
她順著記憶出門往左拐,直走沒幾步,便到了一扇木製的門前,那門是上也沒有什麼雕刻,看上去頗不起眼,簡直像間雜物房似的。
然而非漁卻在門前停了下來,隨即抬起手,不輕不重地敲了門幾下。片刻後,門便從裡麵被打開了。站在門口的,赫然是作簡便穿著的左姒。“你來乾什麼?”她問。
非漁舉起了手中的飯盒,回答道:“代替左嬤嬤給你送飯。順便來看看你的房間滿足一下好奇心。”
“隨你,反正我這屋裡什麼也沒有。”左姒說完,便徑自走了進去。
非漁跟在左姒背後進了門,環顧了一眼整個房間。這個房間不大,又因左麵放了一個略顯寬大的書架而顯得愈加擁擠了。除那書架外,房內便隻剩一桌一凳一櫃一床,便再無其他物什,初看時與平民百姓的家裡毫無任何不同。
在瞟過桌上擺放著的搗藥臼及放在一旁的藤蔓時,非漁眼裡閃過幾分了然來:“難怪大白天鎖著門。”
左姒順著她目光看過去,自然也看見了桌上未收起的物什,略微驚訝道:“沒想到你還認識這個。”
“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藤黃蔓罷了,我認識的植物,可比你想象中的多。”非漁不以為意道。
見她臉上表情淡然,左姒也收起了之前的一絲輕視之意,再次坐在小桌旁搗起手中的藥材來,一邊道:“是嗎?我還以為你隻是一個蹭吃蹭喝無所事事的江湖騙子呢。”
“不不不,”非漁否認道,“你說錯了。”
左姒正要反駁她,卻又聽得非漁繼續一本正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