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認出了就認出了吧,她即使也不怎麼在意。因此,她也隻仍舊用往常的懶散語氣道:“叫我非漁便好。”
何夫人笑了笑,叫了她一聲“非漁道長。”
幾人又寒暄片刻,便進了門,在何老板兒子,也就是那何謹行的病床前站定了。簡單地詢問了一番病情之後,左姒這才開始為他號起脈來。
何老板和何夫人站在一旁看著,表情皆是止不住地一臉擔憂。
良久,左姒方才重新站了起來,對兩人道:“何少爺之所以昏迷不醒,完全是因為服用了有毒的食物而致,隻需要找出何少爺誤食的那種毒物,再對症下藥就可以了。
不過,或許是我醫術尚淺的緣故,實在沒有看出來何少爺誤食的究竟是什麼食物。請問,何少爺在昏迷前,有吃了什麼嗎?”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臉上的茫然來。
最終,還是何老板回答了左姒的問題,“實在抱歉,左大夫。我也不知道我兒子吃了什麼。”
見左姒不明所以,何老板便厚著臉皮將那天追兒子追出城外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說到最後,還忍不住地感歎道:“要不是家裡的仆人機警,提議到城外周邊的山上也去找一找,隻怕我兒子現在還躺在那山上昏迷著。”
他這話一說完,便聽見站在左姒旁的那個白袍女道士忽然張口問道:“何老板派去山上找何少爺的家丁有幾個?”
何老板雖然有些疑惑非漁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卻仍舊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五個。”
五個?非漁皺了皺眉,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在山下寄宿時前來借火的那磁軛人,又聯想到床上這人昏迷不醒的症狀,一個看起來頗有些荒謬的想法在腦海中浮現:
難道這何少爺,是因為吃了那天她們所丟下的那隻和那毒蘑菇一起烤過的叫花雞才昏迷不醒的嗎?
這想法雖然初時聽起來還頗有些荒謬,但非漁仔細想了想,卻覺得這個理由極有可能。
一則,左姒雖然閱曆尚淺卻醫術深厚,除了少數幾種罕見的食物之外,對其它各種食物中毒後的症狀都是知曉得清清楚楚。而這名為“死亡帽”的毒蘑菇,便恰恰是左姒不知道的其中一種。
二則,那天非漁二人在那山下胡獵戶家借宿的時候,也恰好就遇見了那一撥據說是來找他們少爺的人。而這人數,恰恰就能和何老板所說的派去山上找何少爺的家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