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姒這時也回想起了前幾天的那件事情來,她看向何父,歉意道:“抱歉,何老板。都是因為你們幫了我,這才被牛武盯上了。”
何謹行卻不以為然,插嘴道:“左姒你不用抱歉,對付牛武這種無賴本來就是我父親作為永河城保護者應該做的事情,而且你和非漁道長還救回了我的命,這個恩情可比我父親幫你們的恩情大多了,你沒有道歉。
真正抱歉的應該是牛武那個小人。還說是我父親的崇拜者呢,隻是被這樣小小的懲戒了一下,竟然就做出了這樣歹毒的事情來。真是可惡。”
何父也附和道:“的確,左姒姑娘和非漁道長不必抱歉。這些事情,本來也是我們最初沒想到的,和你們並沒有任何關係。而且,說到底,那牛武也隻是一個小嘍羅罷了。真正在他背後的,實際上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何謹行皺了皺眉,問:“父親你知道是誰?”
何父麵色凝重,道:“之前沒和你說,其實半個月前,何家在全國各地的鋪子和酒樓都不斷地出現了一些事端,再加上這次的煙花事件,我也不得不確信,有人正在暗中籌劃著將我們何家打垮。”
“查出來是誰了嗎?父親。”何謹行問。
何父麵色愈發凝重,道:“查當然是查出來了,不過那人也算有一些勢力,我們應對雖然不算困難,但也要花上好一段時間。所以現在,我必須先處理好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什麼更重要的事情?”何謹行追問道。
何父卻不回答他,隻重新把視線投注在了非漁身上,道:“不知道非漁道長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非漁問。
“把我兒子何謹行帶在身邊,暫時遠離永河城。”何父鄭重道。
“父親,”何謹行有些不滿,喊道,“不至於吧,隻是因為發生了一個火災而已,就要把我送走嗎?而且,你剛才也說了,那個人隻是有一些勢力而已,處理起來也不算困難,你為什麼一定要送我走呢?”
“不隻是因為一個火災,這以後,還會有更多的災難降臨。你個性太散漫,若是再像這次一樣,因為一時的疏忽淪為了其它人對付何家、對付永河城的突破口,便不是我一個商人能夠護住的了。你如果留在永河城,隻會給我惹禍你明白嗎!”何老板厲聲道。
被何老板這樣厲聲斥責一番,何謹行原本的不滿也頓時萎靡下來,隻得無奈地答應了。
成功解決了自己兒子的問題,何老板這才再次看向非漁,問:“不知道非漁道長願不願意?”
非漁也看向何老板,臉色平靜道:“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何老板。”
“非漁道長請問。”
“何老板難道就不害怕我做出虐待你家兒子或者拿了錢又把他丟在半路的事情嗎?這般輕易地相信一個才認識不久的人,對一個處處小心的商人來說,再怎麼樣也未免太奇怪了些吧?我能問問,何老板如此信任我的原因嗎?”
何老板笑了笑,道:“非漁道長,我雖然沒什麼學問,但也知道疑人不用的道理。這幾天道長的所作所為我也一直看在眼裡,當然知道道長是個可靠的人,
更何況,我也相信,按照非漁道長那在燕國少有人比的尊貴身份,也肯定不會和那些招搖撞騙的騙子一樣做些不守信的事兒。
就單憑這兩點,非漁道長已經足夠我信任了。我也相信,隻要非漁道長在,仍憑我兒子遇到怎樣的困難,都一定能化險為夷才對。”
非漁臉上浮現些許了然來,道:“看來何夫人已經告訴你我的身份了。”
何老板也不遮掩,坦然道:
“雖然非漁道長以前一向少在人前出現,但幸運的是,我夫人以前偶然見了你一次,所以也有了一些印象。由於非漁道長現在換了名號,又十多年未見,所以我夫人初見時也不能確定。直到昨天晚上,她告訴了我你的身份。我也萬萬沒想到,這個消息會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現在既然非漁道長同意了我的請求,還是多謝非漁道長才是。”
非漁猶豫著。
半晌,她終究還是在何老板懇求的目光中點點頭,將這件事情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