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漁有些怔楞,“其實十年前我離開的前一天晚上,我去監獄裡見了祁嬈。”
“她對你說了什麼?”
“她叫我把事情忘掉之後好好生活。”
“那你做到了嗎?”
非漁怔了怔,沒說話。
看出她臉上的茫然,溫隱青歎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沒再就這個話題再說下去。“你最開始讓我幫的那個忙,我幫不了。遊俠教的那個請求,我不會答應的。鬆山挺好的,我也挺喜歡呆在這裡。無論是燕國還是有夏國的事情,我都不想再參與。”
停頓了片刻,他又補充道:“你給百裡希寫信的時候,順便也讓他勸一下遊俠教的人吧。我知道他們很希望我出山,但也請以後都不要再這樣做了。根據現在的天下局勢來看,即使我出了山,恐怕帶給他們的也隻是禍,不是福。讓他們收斂一點吧。”
“好,我知道了。”
當最後一點火光在墓碑前湮滅的時候,非漁終於重新站起了身,神色也恢複成了來之前的平靜,“走吧。”
“嗯,好。”溫隱青應了一聲,跟在她身後一起離開了。
在山上過了兩天清閒的日子之後,非漁終於帶著左姒和何謹行兩人下了山。溫隱青站在山頂上,目送著他們漸漸遠去。樹木蔥蘢,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溫隱青重新回了木屋內。那名叫守鬆的小狗搖著毛茸茸的尾巴,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後進了屋。
察覺到身後的視線已經消失了,非漁不由地回頭望了一下。目之所及,一片鬱鬱蒼蒼,小木屋,早已覓不著蹤影。
“非漁道長,我們下一站去哪裡啊?”何謹行興衝衝道。
非漁此時已經將目光收了回來,聽見這個問題便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