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過怎麼說,對方畢竟是個老人,而且現在還這麼一副苦苦哭訴的樣子,何謹行也無法做到坐視不理。他連忙勸道:“老婆婆,彆磕了,我沒打算計較的……”
他說著,同時上前了一步,打算將那老婦人攙扶起來。
豈料,他的手還沒來得及沾上那老婦人的衣袖,對方就仿佛遇見了什麼十惡不赦的惡魔般,猛地退後了一步,一臉驚恐地哀求道:“對不起,對不起,害公子你摔倒的確是老婦的不對,但這真不是老婦故意的啊,老婦也沒有想到你會出現在這兒,求你彆打我……”
何謹行一臉錯愕:“我沒說過我要打你……”
那老婦人卻完全沒將何謹行的解釋聽進去,口中仍舊哀求道:“彆打我,彆打我……”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身體兀自因害怕而顫抖個不停,整個人都露出了一副膽小畏懼的樣子,與之前那暴打小偷時的凶猛模樣幾乎形成了天差地彆。
變化之大,幾乎令剛才眼見了她暴打小偷場景的左姒和何謹行都有些傻眼。
“放心吧,他真的不會打你的,”非漁插嘴道,“他不是內城人。”
原本正打算開口再勸卻忽然聽到了這句話的何謹行:……什麼意思?什麼叫‘他不是內城人’?雖然他的確是永河城人不是揚州內城人沒錯,但非漁道長忽然就說出來這個,怎麼想都覺得有點奇怪吧?
而且,這老婆婆給不給他磕頭和他是不是內城人有什麼關係?難道知道了他不是內城人這老婆婆就不會這麼害怕了嗎?非漁道長說的這話怎麼感覺這麼莫名其妙呢?
就在何謹行還在因為非漁的話而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同樣聽見這話的老婦人卻倏地抬起了頭,睜著一雙還未完全褪去害怕的眼睛驚訝地看著非漁,問:“道長,你說他不是內城人?”她的語氣透著濃濃的難以置信。
非漁神色鎮定,“不是。”
說罷,仿佛是怕老婦人不相信似的,她又扭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