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之快捷,風速之猛烈,連帶著左姒原本攏在耳後的碎發都飄散出來了些許。左姒對此倒是平靜地很,隻是伸手重新將那碎發又攏了回去,一副悠閒的姿態。
而反觀他們身後的非漁,卻正背著仍處於昏迷狀態的魯老太,步履沉重地走在巷子中。當時她顧忌著何謹行摔傷了腳,左姒又年紀小,所以這才主動擔當起了背魯老太的“重任”。
然而現在,看看何謹行那完全不像是一個扭傷了腳的人的健步如飛的步伐,再看看左姒那明明看見她背著人卻還是對她的緩慢速度表示出來的一臉嫌棄的態度,非漁簡直是都想要將自己背上的重擔一股腦地給他們砸過去,好讓這兩人也“好好”體驗一番背著人在大中午的太陽底下的焦灼而勞累的“快感。”
不過,顧忌到自己背上背的是個老人而不是個物品,這砸自然是不可能砸的了。但雖然如此,看著前麵兩人輕鬆悠閒的步伐,再瞅瞅自己因勞累而愈顯沉重的步子,非漁此刻心中對自己行為的懊悔,倒是更加地濃了。
正當非漁還在為自己剛才主動承擔重任的行為而深深懊悔之際,前麵的何謹行和左姒卻忽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不走了”非漁問。
何謹行有些不確定地道,“好像是到了。”
到了非漁目光朝前看了看,嗯,的確,這巷子已經到頭了。而據他們問路的那個人所說,巷子走到尾,那就是魯老太的家。眼下這巷子尾端,就隻有這麼一家屋子,想來,這就是魯老太的家了。
雖然,這屋子看起來倒的確是有點破就是了。與眼前的這座屋子比起來,他們居住的那間被何謹行嫌棄鄙視了無數次的破旅店似乎都顯得豪華起來了。
不過,或許是底線破一次之後就能破第二次的緣故,在見識過那年久失修的、三天兩頭地掉瓦下來的破旅店並在裡麵住了幾天之後,何謹行對房屋的接受能力顯然提高了不少,因此在看見眼前這座四麵漏風的土階茅屋時倒是鎮定了許多,隻轉頭對仍在身後不遠處的非漁喊道:“非漁道長,快點過來,咱們一起敲門進去。”
說完這句後,他又扭頭,對著一旁的左姒嘀咕道:“非漁道長的速度也太慢了,這是體質不好?”
將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的非漁,“換你……來在這大中午的背人在太陽底下走半個多時辰……試試,看咱們……誰的速度……更慢一點。”
非漁明顯是真的有些累了,說話的聲音也帶了幾個喘氣兒。
左姒完全不配合地道:“才背半個時辰就累了,明顯就是真的體質不行嘛。”
隻是,嘴上才剛剛嘲諷完,她扭頭又對何謹行說:“非漁道長有點累了,我去幫幫她。你先一個人敲著門試試吧,等我們把人扶過來就時間剛好。”
何謹行推辭道,“還是我……”
“去”字還沒說出口,旁邊站著的左姒卻早已經從他身旁離開,朝著非漁的方向跑過去了。何謹行打量了一下,見這段距離也不算太遠,想著兩人扶過來也不算太吃力,便歇了自己也要去幫扶一下的心思,轉身認命地敲起了眼前這扇陳舊得幾乎有些腐朽的大門來。
“請問裡麵有人嗎?麻煩開下門?”他一邊敲著門一邊問。
但手敲了好幾下,門內卻始終無人應答。
何謹行想了想,覺得可能是自己說話方式有了問題,忙又補充似地衝門內喊道:“是這樣,有個叫魯老太的人在大街上昏倒了,有人說這就是她家,我們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