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謹行的臉色頓時變得微妙了起來。
左姒卻仍舊窮追不舍道:“怎麼?你剛剛不是還說吃屎殼郎沒什麼嗎?現在乾嘛還要露出這麼一幅跟吃了屎樣的表情?”
何謹行:……可不就是相當於吃了屎了嘛……
他一幅吃癟的表情,慘兮兮地看著左姒。
瞧那樣子,都不知道他是因為猜測到自己差點吃了屎殼郎的事的傷心更多,還是因為擔心自己惹左姒生氣了的懊悔更多。總而言之,他現在的那副小模樣,倒是看起來絕對夠慘了的了。
看著他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左姒這才感到了一絲痛快,心道:瞧瞧吧,這可就是亂舉例的後果。何謹行這個混蛋竟敢差點連說她吃屎的話都說出來,她可就得讓這家夥嘗嘗真吃了屎的滋味。
現在見他這幅慘狀,左姒這才心滿意足,她放鬆了神情,笑著道:“好了,不逗你了,其實那包子真的挺可以的,非漁道長都說了不錯,你到底要不要試一試?”
說到包子,何謹行也頓時來了精神,將剛才糾結著的屎殼郎的事也拋在了腦後。然而,當左姒追問他到底要不要吃時,何謹行卻仍舊顯出了有些猶豫的樣子。
左姒瞄了他一眼,“怎麼?你不僅不相信我的口味,還連非漁道長的口味也不相信了嗎?”
“不不不,”何謹行連忙否認道,“我不是不相信非漁道長的口味,她就是個老饕餮,雖然不怎麼挑食,但是對吃的卻都精通的不得了,一道簡單的菜舌頭一嘗都能品出七八種調料來。那包子既然她說了不錯,那肯定就是比較好吃的了。不過……”
“不過什麼?”
何謹行露出一幅猶豫的樣子,“我就是在想,這早上剩下來的,放到現在中午的話,是不是有些放太久了點,都冷了啊,而且味道估計也都變了……”
左姒:……我就不應該多嘴問這麼一句!
對於眼前這個餓到了臨頭了卻仍舊挑食得過分的人,左姒已經徹底無語了。她放棄了再和何謹行繼續交談的想法,甩下一句“那你就繼續等著你的椒麻雞唄”,便快步地上了樓——手上的那本遊記看完了,她打算回房換一本。
看著左姒當真說走就走了,何謹行還有些懵,以為是自己剛才那番話把左姒給惹生氣了。他正想動身去追,卻忽然鼻尖傳來了一股誘人的香氣。
何謹行停下了腳步,轉身朝那香氣處看去。果不其然,那兒正站著非漁。而她手裡正端著的瓷碗中,正是何謹行盼望了千百萬次的那道菜——椒麻雞。
是椒麻雞啊!
他最最最想喜歡的椒麻雞啊!
頓時,何謹行連追左姒的想法也顧不得了,一下躥到了非漁身旁,神色殷勤道:“非漁道長,我可不可以先吃一口啊?”他舉著筷子的手已經按耐不住地蠢蠢欲動了。
他一幅迫不及待的樣子,非漁自然也沒有阻攔,說了聲“可以”,就任由何謹行手中的筷子肆意地夾進了碗中。
於是何謹行終於如願以嘗地吃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椒麻雞。
才吃了一口,他便不由地感歎道:不愧是吸收了天地之靈氣(?)的非漁道長做出來的椒麻雞啊,瞧瞧這軟嫩的肉質,瞧瞧這麻醇鹹香的口感,唔,嘗一口,人生無憾了啊!
一邊這樣想著,他夾菜的動作也越加地快了。
非漁任由何謹行吃著,轉身去了廚房端菜。
而留在大廳內的何謹行動作夾菜的動作雖快,但他顧忌著非漁和左姒還未開吃,因此即使是喜歡的菜也沒吃太多,隻略微夾了兩三口嘗了個味道,便再也沒夾過了。並且他雖然有些貪吃,實際上卻很有原則,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