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謹行嘻嘻笑著,“那是當然,有我這個有錢又好看的哥哥那麼體貼地陪在她身邊,本來就是她最好的運氣。”
左姒早已察覺出氣氛的不對勁,何謹行這番牛頭不對馬嘴的自誇話語更是讓她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下意識地便想要開口懟她。
但,瞄了眼麵前強顏歡笑著的魯蕊,左姒終究於心不忍,她頂了下何謹行的胳膊,開口:“行了,何二蟲,我們該回客棧了。一直站在外麵曬得慌。”
何謹行如夢初醒般,“哦,對,是該趕緊回去,彆到時候你臉又被曬傷了,到時回去非漁道長還得罵我。”
他拿手在左姒額頭上遮住陽光,疊聲說:“來,左姒妹妹,你快走,彆曬傷了又連累我挨罵。”
左姒沒忍住,白他一眼,又回頭望了眼魯蕊,見她還是在那兒站著,內心歎息一聲,在何謹行的連聲催促中朝前走去。
魯蕊站在原地看著兩人的背影,最終將目光落在何謹行身上。太陽還在照著,卻似乎並沒有溫暖到她。她有些冷了,於是扯了扯袖子,獨自一人慢慢地走進了屋內。
一察覺到背後的目光消失,何謹行立刻將為左姒擋住陽光的手收回了,連話語都透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謔,她可總算沒有再看了。一直把手撐著累死我了。”
左姒白他一眼,“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怎麼可能不知道。”何謹行反駁著,“我雖然在感情這方麵不怎麼敏銳,但她眼睛盯在我身上像要把我釘穿了似的,我要是再發現不了那就是個瞎子了。”
左姒想了想,也是,連專心針灸的自己都注意到了魯蕊時不時停駐在何謹行身上的目光,身為當事人的何謹行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呢。
不過,“其實魯蕊也挺好看的。”左姒說。
“她是很漂亮。”何謹行並不否認這一點,“但我喜歡一個人最不在乎的就是她是否漂亮。”
“什麼意思?”
“漂亮的臉是最容易被毀掉的東西,一把匕首劃過去,一塊燙鐵烙上去,都會使美麗的容貌頃刻見變得如惡鬼般醜陋。所以,僅僅追求好看的容顏是沒有用的,我還是喜歡更為實用的東西。”
“實用的東西,”左姒思考了一下,“難道你的意思是想找個有錢的?”
回應她的是何謹行不屑的語氣,“要那玩意兒乾嘛。反正我已經夠有錢了,再多錢對我也沒什麼用。我想,我更喜歡的還是像我母親或者非漁道長那樣的,聰明、獨立,遇見任何麻煩都淡定從容,永遠有著自己的主見。”
左姒沉默了一下,想起魯蕊那如莆草般脆弱的性格。她已經明白何謹行並未對魯蕊產生喜歡的真正原因了。回憶起那女孩總是追逐著何謹行的愛戀的目光,左姒心裡已經又是一聲歎息。
何謹行倒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提到我母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忘記和你們說了。”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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