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茶販刁難(2 / 2)

她怕打動不了母親,故意把話說的極重:“今天叔母隻喊了我過去就要定親,想必叔父也是知曉的,他們甚至都沒問過母親意見,分明是不把母親當回事兒。母親不知,平日裡廚娘克扣夥食也是叔父默許的,下人都抱怨我們過好日子沒想過親戚,落魄了就來吃白飯。昨天我還聽說叔母說我們吃穿用度占了她兒子的。終不成你當嫂嫂的能在小叔子家住一輩子?”

楊氏聽了,便如同頭頂潑下一盆涼水,清醒過來。黃逸兒看她怎樣回答,母親卻隻默不作聲地流淚。

黃逸兒望著流淚的母親,心下酸澀不已。記憶中她很少看到母親流淚,父親總是能把所有事情都辦妥,好像隻要他在就什麼事都不會有,母親和她隻需要坐享其福。現在父親病逝,黃家徹底沒了可庇護的人,母親也很無助吧。她想起父親遺言交代過自己要照顧母親,這次自己在叔母那兒受了氣回頭卻對著母親咄咄逼人,不覺有些懊悔。

黃逸兒摸了摸茶杯已經涼了,重新倒了一杯,端起來喂母親喝了幾口,語氣舒緩不少,安慰說,“母親信得過我,就跟我回京城舊宅。祖母年事已高身體虛弱,不宜奔波,叔父對祖母也照顧有加,她用不著跟我們離開。繡球河畔的商鋪收回來,我們自己開個飯館茶樓的,一年也能有百兩銀子。我去給人代寫書信,家裡做的女紅拿出去賣都能賺錢,難不成還能到街上乞討?父親教我讀書明理,斷不是為了相父教子。”

許久,楊氏緊緊回握了她的手,說道:“母親知道了,我明早去回絕了這門婚事,過幾日我們回京城。你且回去好好歇一歇,阿翠,打水來給我和小姐洗洗臉。”

黃逸兒深受感動,母親不能乾,但對丈夫對女兒都是真心真意。她還記得小時候打雷,母親怕女兒害怕把自己抱在懷裡睡,說自己是女兒永遠的後盾,現在是的時候她該撐起這個家了。

翌日,楊氏回絕了親事,黃逸兒告彆了麻雀一家,主仆幾人趁著雪霽良辰趕回京城。黃父去世後朝廷收回了官邸,如今她們住在南辛巷的舊宅裡,舊宅雖說無法和官邸媲美,也比叔父家的偏院強上不少。

黃逸兒讓母親收回黃家在繡球河畔的商鋪準備開茶館。京城的繡球河河畔是全國最繁華的商業區域之一,街上人頭湧湧,車水馬龍,周邊的茶樓酒家胭脂鋪綢緞莊均是生意興隆,同時這裡也是文人雅客的聚集地。有了客流量的保障,黃逸兒打算把茶館整體裝修一下,她親自招工做活,考察了幾批匠人。付了定金後喊小廝牛二去看著店裡工匠乾活,自己則去集市上選購茶葉。

時間一晃到了三月,寒意漸散,陽和方起,春風拂過長街小巷,老宅庭院裡的桃花樹漸漸露了花苞。黃逸兒喝著去年的紅楓淚看著賬本,妹妹黃晶兒拿著一隻漂亮的蝴蝶發簪在她跟前打轉。桌上擺著一套茶具,幾個小碟,每個碟子裡裝的都是不同種類的茶葉。

“小姐水來了。”阿翠端著一壺熱水進來放在桌前。黃逸兒從最左邊的小碟裡捏了一小撮茶葉放入壺中,再將沸水注入。等上半炷香的時間,她端起茶壺,將淡綠色的茶湯倒入茶杯中,抿了一口,遞給黃晶兒示意她來嘗嘗。

黃晶兒不懂茶,照著姐姐吩咐嘗了一口,隻覺得和平常喝的沒什麼區彆,又見那茶湯色澤漂亮,有悠悠清香,試探著回道:“這味倒好?”

黃逸兒卻搖了搖頭,“湯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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