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回掃了兩眼,深感無奈,“祁瑾安,你把醫生趕走,誰幫你檢查傷口,包紮?”
她叫他全名,似乎越叫越上癮了?
在地下停車場,情急下脫口而出,還能理解,現在這又是什麼意思?
祁瑾安皺著眉,不答反問,“小初遇,你叫我什麼?”
“祁……”趙初語這時才發覺問題所在,她叫他全名了。
她輕抿唇瓣,再度開口,“瑾安,你讓醫生出去,你的傷口怎麼辦?”
他現在是傷者,還是她的救命恩人,不能惹他不愉。
祁瑾安撩了撩眼皮,似笑非笑,“你不是還在。”
弦外之音便是讓她給他消毒包紮。
趙初語明顯聽懂了,噎了噎,無從反駁。
可她並無處理傷患的經驗,更彆說還是這種刀傷。
幸好這時,鄭致帶著一個男醫生衝了進來,算是把她解救下來。
“五爺。”
鄭致進來,恭敬地叫了一聲祁瑾安,再轉頭急切地叫著男醫生,“醫生,快,給五爺處理傷口要緊。”
“是。”
醫生一邊拿剪刀出來,準備剪去沾粘在傷口的衣物,一邊取出消毒水。
趙初語見醫生來了,這裡已不再需要她,就想轉身出去。
剛抬步,就被一隻溫熱的大手緊緊攥住手腕,“彆走。”
“五爺。”鄭致見到五爺不顧刀傷,用受傷的那隻手去拉趙初語,差點就急得上手把那不識抬舉的女大學生摁住,強留下來。
五爺都為她擋刀受傷了,還想這麼無情地偷溜,良心被狗吃了。
趙初語轉頭瞧見他因用力,傷口又在流血,嚇得不敢再動,“我不走,你快鬆手,快讓醫生給你包紮。”
這人是鐵做的嗎!
流這麼多血,還抓住她不放。
得到她的口頭應諾,祁瑾安才慢慢鬆開,但他那雙深眸卻仍直勾勾地盯著她。
在人前,被這樣盯著,趙初語多少有點不自在,被長卷發蓋住的耳垂,微微發熱。
醫生把祁瑾安被割傷的右手肘衣袖剪去,才發現那個傷口足有五厘米長,皮肉都有點外翻。
不敢想象,那把**若劃過趙初語的臉,將會是多嚴重的後果。
這一刻,祁瑾安心中的憤怒,前所未有的強。
那凶徒注定要在裡麵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