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維爾在您家門廊發現了一根卷曲的金發,他以為您……買了服務,我叮囑他不要亂說,可他跟他哥哥聊天時不小心說漏嘴了,他哥哥又是烏拉爾·汗長子的朋友,他們經常一起……買服務,”撒馬爾急得雙手亂揮,“烏拉爾·汗的老婆和您繼母曾經是好朋友!”
夏維爾刷地一下站了起來,他知道撒馬爾接下來要說的話了,烏拉爾·汗的長子提到莎塔碧家藏著金色卷發的女孩,他立刻想起了老婆提起瑪喬麗的樣子——純金色的卷發在汗國非常罕見。
叫姑娘上門不是什麼大事,頂多交一筆風紀罰款,可是窩藏妹妹十六年……夏維爾·薩利赫·莎塔碧的政治生涯就到頭了,窩藏女兒和姐妹在汗國幾乎相當於叛國罪。
更可怕的是,夏維爾免不了牢獄之災,而瑪格麗特則會被強製送往月神宮……由於沒有接受過月神宮的係統教育,思想“不純潔”的她不可能被賜婚,最可能的下場是成為達官貴人的玩物,甚至代孕機器。
夏維爾立刻衝進控製室,把瑪格麗特拖了出來,幾乎是一陣風一樣挾著她衝向地下室,把她塞進了隔間。撒馬爾在客廳呆呆地看著這一切,不由得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謝謝,你來這趟冒了很大風險。”夏維爾回到客廳,他的手仍在顫抖。
“我應該阻止恩維爾擅自進您的院子。”撒馬爾沮喪地說。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了。”
“不,我是猜的,那天電網沒有電,可之前和之後都有,您又不在家,那……”
“你怎麼猜到她是我妹妹的?”夏維爾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仰起頭,用手遮住雙眼,暫時沉浸在黑暗中。
“我隻是猜測您家裡有女孩,並不知道是您妹妹,如果是男孩,救我那天他應該不怕親自出麵,而且,我就是有這種感覺,那天,我被扔進您家,摔倒在一叢名貴的芍藥上,您家的花草又被照料得如此精心……我一直覺得救我的人是女孩。”
“你是聽見烏拉爾·汗和他兒子說話才發覺金色卷發的女孩可能是我妹妹的……那你的麻煩可就大了,他要是挑不出我的岔子,就會懷疑你告密。”
“在場的不止我一個,他的兒子們全在場,還有幾個仆人。”
“你的嫌疑最大。”
撒馬爾也坐下了,他兩手交叉撐著前額,想要舒緩一下緊繃的神經,也得想想如何應對——至少得熬過今晚,本來今天烏拉爾·汗邀請他從學校回家過周末就是一場鴻門宴,目的是逼問他關於莎塔碧的新消息,而他一聽見瑪喬麗也是金色卷發的事兒就借口上廁所溜出來報信,現下已是騎虎難下,無法自圓其說了。但是萬幸莎塔碧剛好回家,就算自己因此得罪了烏拉爾·汗也是值得的,隻要她沒事。
隻要她沒事,她叫什麼名字呢?自從那一天聞到了花園的芬芳,感受到了她的天真和善良,撒馬爾就經常想象她的樣子,雖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