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血與虹(1)(1 / 2)

汗國之春 阿玝 2450 字 2024-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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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生的那夜,天空中出現了許久不見的月虹,人們都說這是下雨的征兆,會結束汗國77年春天的大旱,於是父母給她起名“雅末兒”(Yagmur),這在泳島當地話裡,是“下雨”的意思。

不過之後並沒下雨。

這隻是關於這個月虹之夜出生的女孩兒“帶有詛咒”說法的開始,之後還很年輕的媽媽意外去世、不到九歲的姐姐患上白血病夭折、繼母裕子接連流產……這使得雅末兒幾乎沒有朋友,因為泳島地區十分迷信,左鄰右舍都讓孩子們離她遠點。

吉爾姐姐除外,她父母都因為癌症去世,隻能寄居在伯父母家裡,隻要每天她按時回家,忙碌的伯母才不會管她的事兒。上小學時雅末兒總是跟在吉爾屁股後麵“姐姐、姐姐”地喊,兩人一起去釣魚、遊泳,在一起度過了很多愜意的時光,雖然被其他小孩取笑為“兩個巫婆在一起作法”,但她倆渾不在意,如果有小孩膽敢朝她倆扔石頭,吉爾姐姐就會裝模作樣地念出一串咒語,假裝正在詛咒他,嚇得他屁滾尿流地消失在她倆麵前。後來吉爾去半島那邊讀中學,兩人的聯係才少了起來,但隻要雅末兒去找她,她總會騰出時間來。

泳島自治領由半島部分和本島部分組成,其中本島又分為居民島和工業島——工業島是個人工島,由一座跨海大橋同居民島相連,是泳島核電站所在地,核電站泄漏事故發生前,有一千多人每天跨海前往那裡工作,現在核電站停止運營,但也得有人定期去測定溫度、輻射值和維護搶修時建造的圍堤及海底工程,雅末兒的爸爸就從事著這份工作。

曾經,曆任汗國王儲名義上的封地——泳島自治領,是整個汗國最繁榮的地區,這裡不僅有核電站能提供大量就業崗位,半島部分和薩曼哈省交界處還有一個天然深水良港,建立了汗國唯一的自由貿易港,日吞吐量在頂峰時曾達到兩億噸,直到那年核電站泄漏發生。雖然並不嚴重而且很快在國際社會的支援下進行了搶修,但接連發生的“巫女詛咒大瘟疫”、“王政革命”、以及隨後和第三次世界大戰同步打響的“泳島獨立戰爭”,似乎耗儘了這個“潛龍之地”的氣運。總之,泳島獨立戰爭失敗後,雖然名義上還是共和國的自治領,但根本沒人想來這兒,本土居民對泳島民眾也有些歧視,是而大家也很少出去,近三十年來這裡徹底孤懸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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