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推武道:從預知機緣開始》全本免費閱讀
冬去春來,大半年時間轉瞬即逝。
船頭,徐廣摟著季小鹿,眼神溫柔的看著懷中的女子。
季小鹿一臉幸福,歪著頭靠在徐廣肩頭,一隻手忍不住在小腹上輕輕撫摸。
“廣哥兒,你說咱們的孩子以後是像你還是像我?”
孕婦總是有些敏感,季小鹿也一樣如此,她總是喜歡問一些顯得很幼稚的問題。
“像你好些,你這麼漂亮,要是像我長個三隻眼可就不好看了。”徐廣輕笑道。
季小鹿麵色一紅,“夫君也很英俊的。”
徐廣哈哈大笑,船隻在運河上行駛,複而又經轉向,來到衛水,遠遠的,再度能看到那高聳入雲的黑色天碑。
越是靠近天碑,季小鹿的氣色越好,好似無形當中有一種奇妙的氣,在滋補她的身子一般。
徐廣每次看到,都有些嘖嘖稱奇。
他現在可以肯定,季小鹿的身體能夠通過天碑吸收來自玄世生命精華。
雖然季小鹿如今懷孕,但因為她體內的生命精華在不斷變多,甚至能夠自己控製,所以每日依舊會通過一些旖旎的方式,度給徐廣一些。
有段決這個狠人在,如今飛雲城安定,徐廣每日除了修行,便是陪著妻子出城散心,順帶讓季小鹿吸收生命精華。
季小鹿似乎無法主動吸收,每次出城,兩人也都是駕船在天碑周圍遊蕩,像是春遊一般。
船下一隻巨大的黑影若隱若現,隨著進入衛水最寬闊的位置,幽豗巨大的身形浮現,口中叼著一隻鰻魚一般的巨大異獸,紅彤彤的,看起來就很好吃。
季小鹿知道這是自家夫君收複的異種,並不害怕,倒是遠處的小黑,渾身毛發炸開,不管見了多少次幽豗,它依舊害怕。
徐廣伸手,隨即用力一拽,將異獸拖入甲板,開始與季小鹿在船上製作美食。
這種生活,讓徐廣逐漸沉迷,這才是他渴望的生活,每日與妻兒一起,享受人生,享受美食。
“夫君,我感覺…”
季小鹿吃著魚肉,目光卻是一下子落在了遠處的天碑之上。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呼喚我…”
徐廣驀然起身,神情緊張,“呼喚?你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看著如此緊張自己的徐廣,季小鹿笑著搖了搖頭,隻是抿著嘴唇,似乎不知道怎麼說。
不知為何,徐廣看著懷中的妻子,竟從她的麵上,感受到一種…神聖的感覺。
季小鹿的變化,讓徐廣心中震動,甚至他打開了血眼,仔細看季小鹿的身軀。
血眼經過幾度變化,早已今非昔比,尤其是眼睛最關鍵的觀察力,達到了不可思議的敏銳程度。
他能夠清晰的看到,以季小鹿為中心,生出一種奇特的力場,生機勃勃。
應該…不是壞事。
徐廣心中想著。
這種力場持續的時間並不久,隻有約莫十息的時間。
“小鹿兒,你感覺怎麼樣?”
季小鹿搖搖頭,隻是指向遠處天碑,“我好像能跟它溝通,隻是我聽不懂它在說什麼,夫君,我好笨啊。”
她說著,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與天碑對話!?
徐廣麵露震動,這是何等匪夷所思的事情,季小鹿的體質太過不凡,不知對她是好是壞。
“沒事,咱們以後常來就是。”
“恩。”
船自大河上緩緩駛過,徐廣看向河東,黃天教的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隻剩下那些簡陋的寨子,證明著以往這裡有大批的人存在。
徐廣去過對岸,在河東遠處近百裡的平原上,黃天教占據了另一座大城。
他隻是遠遠望了一眼,便沒有過多關注,也沒有入城,隻是知道黃天教放棄了攻打飛雲城的打算,重新選擇了彆的城池。
唇亡齒寒的道理他當然明白,但他現在實力不夠,需要時間。
‘唇’便是時間。
……
……
康坊,最大的酒樓徐季酒樓中。
這家酒樓,如今是徐廣的產業,自徐廣上個月用土法蒸餾做出了白酒,很快便在康坊產生轟動,隨即便是大賣,李瀟與宋濤兩人商量著,將康坊中最大的樓盤下,成為了徐廣的私產,酒樓的名字,自然來自於徐廣夫妻的姓。
因為蒸餾酒在這個世界從未出現過,自酒樓開始售賣,便異常火爆,算是徐廣手中下金蛋的母雞。
他購買秘藥材料的錢,八成都出自這裡。
徐廣抓著康坊最近的賬本隨意的翻看著。
周圍坐著宋濤、李瀟、閆牛等手下。
這賬本,是康坊近一個月來的所有收成,金錢無論是在哪個世界,都是好東西。
崩子營的兄弟以及宋濤的手下,都是跟著徐廣吃飯的,這是他必須要看的。
“都統,是否安排人給您讀文?”李瀟低聲道。
徐廣掃了他一眼,“我識字。”
李瀟默默退下。
“這個月的收獲很不錯啊,李瀟,宋濤,回頭告訴兄弟們,下個月的月俸上漲五成,還有,大牛,你那邊去兩臂山的收獲如何?可以的話,給兄弟們也多分一些,都是賣
命的,吃的肉多了,也強大一些。”
三人麵上頓時露出笑意,對於徐廣這個老大,他們心中還是很服氣的,不貪權、不貪財、出手大方,實力強大,這幾乎就是完美的存在。
“多謝頭兒。”
“多謝明公。”
徐廣無所謂的擺擺手。
頓了頓,李瀟有些躊躇的開口道,“對了,頭兒,城外生了大亂,對岸很多難民混了過來,都被打成了奴籍,坊中幾個家族派人詢問,要不要做這方麵的生意?”
徐廣沉默,這尚且不是亂世,人便已經成了商品,他胳膊細,扛不住大勢,點了點頭,“隨便他們吧。”
隨即又補充了一句,:“讓他們不要弄得太過分了,終究…都是人命。”
“是。”
李瀟低聲應道。
隨即又開始彙報這段時間上來的貨物,有些是程家的,有些是許三多家的,徐廣沒有怎麼猶豫,便讓他們擺上去。
等到幾人彙報完畢,徐廣才靠在椅子上歇息下來,眸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他本就不是適合經營勢力的性子,隻是身後兄弟們都拖家帶口,段決將他們交到自己手中,自己總得負責。
“明公,您讓我找到地方,我有了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