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一愣,看向紫月胖子。
胖子微微點頭,他能察覺到空氣中殘存的些許異種氣機。
林修低頭,麵色怪異,難不成悲風眾的人真的這麼倒黴,招惹了一頭感玄以上的水生異種,最終全軍覆沒?
這死法…
有些太蠢了。
不知為何,林修總覺得,悲風眾的失蹤,與眼前年輕的武館館主有關,但徐廣不願多說
,他也不好逼問。
畢竟是季崇明的親人。
“林兄深夜到訪,義玄武館蓬蓽生輝,不如入內一緒?”
林修正有此意,帶著紫月胖子一行人走進院中。
王銘走到徐廣身後,“二郎,這些人…”
“沒事,這些人不是敵人。”
說罷,走在最前麵帶路,領著林修一行人走了進去。
王銘站在外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遠處戰鬥留下的痕跡,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徐廣方才殺人的癲狂與其身上如魔似神般的氣機。
二郎,到底達到了什麼境界。
一變,當真能如此…恐怖?
……
內城城門後。
崩潰的血肉。
隨處灑落的殘軀。
殘破的城牆。
持刀而立的老人靠在牆壁上,傅山河喘著氣,“劉萬戶,我敬守齋自認沒有做過什麼,為什麼要趕儘殺絕!”
劉萬戶單手持刀,站在一處屋頂與其對峙,周身衣物無比襤褸,充斥著一道道血色口子。
“山河刀傅山河,當真了得,氣血衰敗至此,依舊能夠與咱拚到這個份上…”
“至於為什麼要對付敬守齋,自然是因為敬守齋中的東西。”
“什麼東西。”
“三品玄材-琉璃金。”劉萬戶眼中閃過一抹貪婪。
傅山河悚然一驚,“你肉身達到這種程度了?竟然能夠熔煉三品玄材!還有,你怎麼知道我手中有琉璃金!”
金肌玉骨是二變主要的變化,一般而言,二變與三變強者,能夠熔煉的也就是一品玄材,四變對應二品,五變對應三品。
劉亭不過三品,肉身難不成達到了這種恐怖的程度?
劉亭微微搖頭,麵上笑容怪異,“咱身體還沒那麼好,至於怎麼知道…自然是因為有人告訴我。”
一陣冷風吹過,雨颯颯而落,在傅山河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影子,在發生詭異的搖曳,像是在蠢蠢欲動。
驀然間,自影子中竄出一隻手。
“是誰?誰告訴你的。”
“當然是我了,老齋主!”陸順陰測測的聲音似是從幽冥中傳來。
噗!
一連串灰褐色的液體被倒在傅山河身上,像是硫酸一般發出茲茲聲。
“玄世死氣…”
傅山河心中一沉,看到陸順,被背叛後生出的怨毒與憤怒,幾乎讓他失去理智。
“陸順,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
他猛然橫刀,繼而身上凝現道道紅光,鬼哭狼嚎聲自虛空中響起,化形變的勁力在天空幻化出一道道鬼影。
“破限一刀!”
玄武技。
劉亭麵色變得凝重起來。
……
……
王家與周家在表麵上並不對付,但卻因為源城的特殊性,兩者有牢牢的團結在一起。
鬥爭與團結,同時出現。
“周台,敬守齋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你家是什麼意思?跟著姓沈的,還是投奔公孫白。”
王沉則是懷中抱著一個衣冠不整的豔奴,隨意的開口到。
周台坐在椅子上,手中端著一本書,看著王沉的樣子皺了皺眉,隨即開口到,“投奔公孫白,你我兩家這麼多年的積累便煙消雲散了。你舍得?”
“當然不舍,但…沈流做事太過酷烈,敬守齋的下場…”
“那不是更說明他需要人手嗎?”
王沉無言。
兩人很快便分開,王沉看著周台的背影暗自罵道。
“明明自己都打算去平城了,還偏偏要裝的這麼像,真是虛偽。”
王沉啐了一口,隨即對身後人說道,“給我備車,明日我也要離開源城。”
……
林修最終什麼都沒有發現,隻能確定悲風眾的人如徐廣所說的那樣,犯傻在水中與水中異獸搏殺,最終屍骨無存。
徐廣很是大方的任由他帶人在院子中到處亂轉。
甚至還拜托其為那些被打暈的弟子醫治。
林修終於確定,徐廣應該是與悲風眾沒關係的。
就算有,也多半是仇人的關係。
他緩緩鬆了口氣。
“徐兄,除了上次你找崇明,你我是不是還見過?”
石亭下,徐廣與林修相對而坐。
徐廣聞言,搖了搖頭,旋即笑了笑,“徐某沒有印象,可能是在路上見過吧。”
林修聞言,皺了皺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