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憐兒麵上的黑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
徐廣緩緩鬆了口氣,幸好雲蛇蛻變成功了、
不然的話…
他一臉陰沉。
“你的毒,是剛剛有人下的,你見什麼人了?”
程憐兒虛弱無比的靠在車廂上,輕輕攏了攏發絲,麵上閃過一抹思索。
“我…與宋濤一直在外麵的披雲樓等你,並沒有見到什麼外人。”
徐廣聞言,麵不改色,“說實話。”
他並不相信,程憐兒這樣的女人,會對自己的
中毒毫不知曉。
“算了,已經過去了,今日小聚,情況如何?”
徐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看來是沈流了。”
……
……
夜幕沉沉。
沈流雙手後負,站在院中花池旁,伸手在一顆花上擺弄,微微彎腰,嗅了嗅花的香氣。
身後傳來腳步聲,他似乎知道來人是誰。
“事情辦妥了?”
“恩,那女人現在應該已經死了,湮滅之毒,無藥可解,我親眼看著她服下藥。”
沈流歎息一聲,伸手將身前花朵摘下,“徐義玄什麼都好,是個很不錯的人才,但就是要找個有腦子的女人,我很不喜歡啊。”
沈重笑了笑,“那女人的確是個禍患,今日徐義玄的舉動,應該也是出自她的授意。”
沈流點點頭,他隻想要個能衝殺的兵器,而不是一個有腦子的豺狼。
程憐兒的表現,引起了他的殺意。
“尾巴都收拾乾淨了吧?”
“弄好了,走的是王家那邊的路子,徐義玄隻要願意查下去,便能發現王家在暗中已經投靠了劉亭。”
“那就好。”
片刻後,徐廣手下求見城守,想讓其救人。
沈重親自過去的。
在看過程憐兒的樣子後,默默歎息一聲,拍了拍徐廣的肩膀,“徐會長節哀,程小姐中的,應該是傳說中的湮滅之毒,無藥可解。”
徐廣一言不發,像是哀莫大過於心死一般,靜靜的坐在程憐兒的‘屍體’身邊。
沈重再度憐憫的歎息一聲,對一旁的宋濤說道,“好好照顧徐會長,安排好程姑娘的後事。”
說完,轉身便往外走去。
等到其人身影消失,徐廣緩緩站起身來。
他現在修為不夠,本來隻想安安穩穩的修行。
但有些人,卻總是不想讓他安穩的修行。
既然如此…
那就出去打死他們。
再度看了一眼搜索器上程憐兒中毒的原因,徐廣嘴角閃過一抹猙獰的冷笑。
風聲響起,徐廣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
……
一日後。
源城附近的一座小縣城中。
這裡是一個名叫山幫的宗門地盤,山幫並不是個很強的幫派,幫中最強的,是三個感玄境武者,但因為背靠源山,資源不算貧瘠,加上在源城與安城間左右逢源,日子倒也過得不錯。
與一般掌控縣城的宗門一般,山幫也將幫派駐地與平民住處分開,選擇了城南最好的一塊地盤,背後,便是綿延不絕的源山。
細雨如絲。
徐廣坐在一處不起眼的茶樓中,聽著一旁人的低聲呼喝聲,台上還站著一個說書人。
“話說那十餘年前,紅蓮聖地佛子誕生一位佛子,法號守貞,這位佛子生而知之,有佛陀之光,據說其當年出生時,靖邊城顯露佛光,金光覆蓋方圓數十裡,北蠻見佛而退…”
又是說那位守貞佛子的。
徐廣聽著說書人的聲音,對這位紅蓮寺佛子,生出了一些興趣。
不過今日不是為這件事來的。
一連串馬蹄聲響起,地麵傳來震動聲,緊接著便看到街道儘頭,一隊身穿赤炎軍袍的人匆匆趕來。
“是赤炎軍的人!”
“又是這群畜生,這次不知道又要帶走哪位師傅。”
徐廣聞言,心中一動,這些人言語中,似乎在說赤炎軍已經來過,還帶走了什麼人。
與沈流的秘密有關?
“不對,他們怎麼把山幫的駐地包圍了?是要對山幫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