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軍的人瞬間麵色大變,下意識的舉起手中弩箭。
“彆動!”
人群中再次走出一人,其人一頭冷汗,他是三變高手,但完全看不出徐廣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遊煉可是有突破宗師的底蘊啊。
就在他眼前,這樣活生生的死了,僅剩下一個腦袋!
翟鎮心中充滿了恐懼,這個徐廣,果然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根本不能交流,莫
名的,他覺得這次宗門的決斷,出現了錯誤。
於是他連忙喝止住黑甲軍,這些都是無回宗的精銳,雖然遊煉的身份也很重要,但他不想與黑甲軍的所有人,為其陪葬。
在抬頭時,便看到了馬車上站著的一道人影。
“你能領頭嗎?”
這是徐廣與無回宗的人說的第一句話,是對著翟鎮說的。
翟鎮看了一眼遊煉的腦袋,苦澀的點點頭,“遊師兄不在了,晚輩能做主。”
“將腦袋帶回去吧,算是…賀禮了!”
“至於徐某,便不必過去了,免得壽宴變成葬禮。”
徐廣說完,姚卉便很自然的驅動青鱗大馬繼續向前。
她心中並不平靜。
這是一個何等狂傲的人啊,無回宗以前便是泰州第一宗門,如今天下大亂後,更是第一個組建軍隊的勢力,其底蘊,甚至超過衛府。
那所謂的巡山搜海,傳言便是衛府為了抗衡無回宗所做的努力。
但…徐廣看起來對此毫不在乎。
就像是麵對一個無足輕重的螻蟻一般,其言語間,不但對遊煉不屑,甚至還對無回宗老宗主表達了不屑…
壽宴變葬禮,這是人說的話嗎?
正常人,會給人送孫子的腦袋當賀禮嗎?
馬車前行,攔路的黑甲軍自然的散開,士卒也是人,他們也有情緒,也知道怕。
徐廣連遊煉都敢殺,還在乎他們的命嗎?
馬車與翟鎮錯身的那一刻,姚卉有些憐憫的看了一眼翟鎮。
不知道他回去後,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呢?
馬車咕嚕嚕前行。
直到經過景安城,天空一隻紅嘴白腿大鳥發出戾鳴,繼而在姚卉與上官蓉詫異的目光中落在徐廣肩頭。
是徐春的信。
在信上,徐春告訴了徐廣他們如今的境地,被白玉京吳家所軟禁,也說了吳家軟禁他們的目的,為了讓清玄子讓出洗練池的掌控。
他默默的歎息一聲。
不過心中卻是輕鬆了不少,至少家人尚未出現危險。
夜色沉沉。
在姚卉詫異的目光中,徐廣命令她將馬車停靠在路邊的破廟前。
旋即一道讓她驚訝無比的人走了進來。
是…翟鎮!
“見過徐…主人。”
翟鎮麵露憋屈,但不敢有任何不敬,今日與徐廣分彆後,他本打算就此回宗,卻忽然收到了徐廣的傳音。
說他中毒了。
這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叫我老爺吧,無回宗的事情,跟我說說,是誰主張的招惹我。”
徐廣輕聲問道。
翟鎮雙手抱拳,:“啟稟老爺,前幾日老宗主出關,聽說了您在宣景城做的事情,便想著借著大壽的名義請您做客…”
“做客?”
徐廣麵露譏諷。
“是不是做客,屬下也不知道,隻是讓我與遊煉去接您的時候,是這樣說的,遊煉可能知道的多一些。”
“遊煉是什麼身份?”
“他是老宗主的孫子。”翟鎮開口道。
徐廣眯了眯眼睛,果然,也隻有這些二代們,說話才會這麼讓人感到厭惡。
“你回去看著吧,有消息的話,給我傳話。”
翟鎮恭敬點頭,“是。”
頓了頓,徐廣又道,“此事之後,跟著我一起去源城吧,無回宗,不適合你。”
等到翟鎮離開,姚卉與上官蓉麵色變得無比怪異。
她們之前以為徐廣就是個實力強大,喜怒無常的莽夫性格,沒想到…
還有這麼老銀幣的一麵。
有勇有謀的老魔頭?
姚卉腦海中不禁浮現這個詞語。
雖然有些尊敬徐老爺,但好像是事實。
有翟鎮的掩護,徐廣走出泰州並沒有再遭遇什麼。
徐州。
一個文人口中很美好的地方,這裡以前有著大乾境內最多的書院,在飛雲城時,徐廣便聽人說過徐州出大官的名頭,傳言巔峰時,朝中三品以上大員,徐州占據半壁江山!
徐州與東南一帶的鳳州齊名,鳳州出皇後,徐州出宰相。
至於更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