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多費一句話,很多書友都說,作者你給主角開的金手指太多了,他又會攢自行車、又會攢收音機、還會裁剪衣服、還會剪頭燙頭、還會玩專業音響……你讓他從娘胎裡就開始學,也學不會那麼多東西!
這個問題怎麼說呢,這就叫生活環境的差異吧。生於七八十年代的人,從上托兒所開始,就得鍛煉自己的動手能力,想玩紙槍不?想玩折紙玩具不?自己做,沒地方買去!上學之後,想玩沙包不?想玩鏈子槍不?想抓蜻蜓不?想推鐵環不?想跳皮筋不?想歘拐不?想拍煙盒不?同樣,自己做,男孩女孩都一樣,還是沒地方買去!
同樣的道理,這種情況會一直持續到初中畢業,然後商店裡賣的東西多起來了,但是兜裡沒那麼多錢啊,咋辦?還得自己動手,能自己弄的就自己弄,省下錢來買那些自己做不了的東西。
等你好不容易熬到高中或者大學時,你以為學了一門技術或者一門專業就能一生平安了吧?答案還得讓你失望!福利分房你趕不上了、接父母的班你還趕不上、大學包分配早一點的還能趕上,晚一點的也趕不上了。新生事物以天為單位,不斷的蹦到你眼前亂晃,擾亂著你那顆本來就有點不知所措的小心臟,大學裡的專業一學期能加好幾個,你學了哪個都不敢保證自己畢業之後有一碗飯吃。
於是,大家都瞪著赤紅的眼睛,抓到什麼就學什麼,管不管用以後再說,電大、夜校、收音機函授、電視函授,都是從這個年代興起來的,你隻要想學,就有學不完的東西。
作者本身也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從小到大都這樣,我學了無數的技能、證書,但是缺乏恒心,每樣都學了,都沒學精,所以會的東西稍微多了一些。這不是作者的專利,大家可以回家問問父母,他們年輕的時候都會什麼,我相信比我還會的多的大有人在,當時男同胞的口號就是:除了生孩子,我們什麼都要會!
說完這段,可能又有讀者要說了,我們也沒有福利分房、我們也沒有接父母班、我們大學畢業一樣不包分配,怎麼就你們那個時候說得這麼悲慘,我們不是一樣嗎?
這個問題表麵上看起來是一樣的,其實本質上根本不一樣。你們從上學那天起,從父母到社會到政府,都為你們做好了什麼都不保障的準備,從工資水平到社會福利製度上都是按照這個目標製定的,最主要的是你們有了思想準備。而我們這一代或者說兩代人,沒有這個思想準備,新事物也來得太快、太頻繁了,更操|蛋的是沒有一個能給大家指明前方道路的人,因為誰都沒走過這條路,都不知道前麵啥樣,所以大家不得不摸著黑自己探索。
所以說,在這種前方是未知的情況下,大家都要拚命武裝自己,能學多少就學多少,老話講的好,閒了置忙了用,藝多不壓身,這個話聽著好聽,其實都是心虛的表現,因為大家根本不知道以後到底能用上什麼。而再往後就不用這麼費心了,路都探明了,前麵是啥都擺在大家眼前,大家隻要挑幾樣自己喜歡或者需要的東西學好、學精就ok了,所以說不要嫉妒我們當年的人會的多,那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本事,而是一種迫不得已的無奈,是悲哀!
新房、家具、嫁妝都有了,婚前準備基本也就完成了,至於金銀首飾啥的,這個年代還沒這種要求,有些手裡有存貨的老家兒,會把自己結婚時候的金戒指、項鏈送給兒媳婦,但是經過嗡嗡嗡這麼多年的折騰,有這些資本主義尾巴的人家不多了,尤其是城裡,大家寧肯把那些貴重首飾全都扔進護城河,也不敢留著,萬一被鄰居告發,那就家破人亡了。
再下麵就該是婚禮當天了,不管是嫁妝還是新娘子,總得從娘家接走吧,這就得說送親的車隊了。奔馳沒有、奧迪也沒有、皇冠也沒有、上海都沒有,誰家要能找輛130卡車來把嫁妝都拉走,就已經是很牛x的了。如果單位有條件,可以借輛小汽車來接新娘子,但是大部分老百姓都沒這個條件,也雇不起那些出租車公司的車當禮車,於是用三輪車送親的也有,要不就乾脆弄個自行車隊,也很正常。
現在洪濤乾的就是這個差事,他這輛車臨時被征用了,充當婚車,他本人也升職了,當起了婚車駕駛員,為此做為臨時的娘家人,姥姥還塞給他一包大前門香煙和一包喜糖,這是規矩,當然了,姥姥前腳剛走,姥爺就過來把那盒大前門給沒收了,洪濤手裡就剩下一包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