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當雜務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洪濤能繼續關照王大力,等歐陽清和白牢頭他們也過來,也可以關照關照。這些人雖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洪濤自己拿自己也沒當好東西啊,好和壞要看你站在什麼角度上說,如果要站在悲天憫人的角度上,那自己比他們壞多了,他們再偷、再騙,也是弄點小錢錢花,自己連人都弄死了!
至於說當狼還是當狗的問題,這個更簡單了,狼之所以可怕,一個是它們集體行動,智商很高,再一個可怕的地方還是它們知進退,沒有把握的事情很少乾,也不會單獨去和老虎、棕熊爭地盤搶食物,但是看見比他弱的,立刻就撲過去,怎麼狠就怎麼乾。
洪濤也是這麼想的,管教這邊就是老虎和熊,他肯定是惹不起。但是除了管教之外,剩下這幾百名犯人就是沒那麼大威脅了。與其被扔到監室裡去被迫給牢頭當狗,那還不如狐假虎威的當個小狐狸舒服呢,艸!怎麼轉著轉著又轉到狐狸這裡來了呢!
“當雜務也好,你年紀小,乾活兒太多也影響身體發育,不過筒道裡也很複雜啊,我怕你這一年多真的和那些人學壞了。”看在工廠的麵子上,劉中當著大姨夫的麵,對洪濤的未來還是很關心的,充分的展現了一位長輩的風範。
“有您隨時隨地的提醒我,我肯定不會被他們帶壞的,畢竟邪不壓正嘛!”這種繞口令、對對聯一樣的場麵話,洪濤上輩子都快說吐了,立刻就嚴絲合縫的補上後半句。
“哈哈哈哈哈……老金啊,你家這個外甥還是挺有意思的嘛……好了,走吧,過幾天再見!”劉中讓洪濤說得很是受用,唯一的不和諧就是洪濤長得有點高,如果這時候能讓劉中的手很隨意的拍到自己的腦袋,那這種感覺才算完美,這個馬屁也就算百分百拍到位了。
還是那間空屋子,還是那位楊隊長,還是那位小分頭雜務,不過這次對洪濤的檢查就沒那麼嚴格了,大概翻了翻,除了那幾條煙和雪茄被拿走之外,基本彆的都放行了。
這就是雜務的待遇,由於雜務單獨住在一間監室裡,雖然也在鐵柵欄門裡麵,但是比普通犯人多了一些自由和特權。比如他們可以隨意進出監室,隻要不出鐵柵欄門,在筒道裡可以隨便溜達,想進那個監室都可以,因為這就是他們的職責之一,幫助管教管理犯人,日常在筒道裡值班是雜務的重要工作。
在這裡一般就不再叫管教,而是叫隊長,不管是不是隊長,都叫隊長,姓楊就是楊隊、姓李就是李隊,以此類推。隊長的工作時間差不多是三班倒吧,每個筒道隨時都會有一位隊長在值班,他有可能在鐵柵欄門外麵的辦公室裡待著,也有可能進到鐵柵欄門裡邊,坐在那張擺在筒道裡的辦公桌旁和雜務聊聊天,或者找個比較有意思的犯人出來問問話啥的。
如果趕上值班的隊長喜歡活動、喜歡玩,那整個筒道裡的活動就多一點。比如他喜歡打乒乓球,就會找個雜務或者犯人陪他去打;他喜歡打籃球,就會讓雜務去找幾個會打籃球的犯人去和他去操場上打;他要喜歡踢足球,能出去活動的人就更多;他要是喜歡看書,那就完蛋了,這還不如他喜歡看電視呢,雜務還能跟他去有電視那個大屋子裡看兩眼,看書這個玩意誰聽說過兩個人一起看的?
“艸!沒床位了,你們怎麼都給占滿了!誰給騰出一個上鋪出來吧!”扛著自己的兩套被褥,洪濤進了鐵柵欄,今天顯然是這位楊隊值班,他也跟在後麵,打算給洪濤安排一個鋪位。可是來到雜務的屋子門口,這位楊隊一排腦門,犯了愁了。
筒道不太長,進門左手就是那張辦公桌,靠牆放著,還有兩把椅子,這是值班人員坐的地方。辦公桌對麵是一個門,厚鐵皮包著木頭,上麵還有一個書本大小的玻璃窗,屋裡放著四張上下鋪,每個學習號一張,下麵睡人,上麵放行李,滿滿當當的。你正在,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