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件事兒讓洪濤很不滿意,伊麗薩今天都沒有出現在冰球館裡,看台上也找不到她的身影。這讓洪濤的報複心理稍微弱了一點兒,隨著穿戴整齊的魯迪重重撞了他一下之後,他的注意力重新又回到即將開始的一對一決鬥上,他之所以這樣做,一方麵是向伊麗薩示威,另一方麵也是向學校裡的所有學生示威。在國內他願意夾著尾巴做人,但是到了這裡,他的本性就露出來了,凡是有把握的事情,他不介意出出風頭,順便找一找年輕人那種孔雀開屏的感覺。
隨著一聲哨響,魯迪和洪濤就像兩隻鬥狗一樣,直接就撲向了對方。這次的決鬥很純粹,上來就是不戴頭盔和手套的互毆,而且旁邊還站著兩個充當場上裁判的教練。哨響之前他們囉嗦了半天,洪濤一個字兒也沒聽進去,全讓看台上那些起哄的聲音給蓋下去了。
魯迪確實不是白給的,尤其是在冰麵上,他的靈活性比昨天在草地上高了不少。而洪濤儘管又多練習了幾天,但是滑冰的水平提升得有限,依舊是下盤不太穩,借不上什麼力氣。不過他有了上次和那個高中生打鬥的經驗,現在一上來已經不用再拿自己的臉來做試驗了,直接就知道該怎麼應付這種不利局麵。
魯迪那狂風驟雨般的拳頭隻囂張了一分鐘不到,他的整個人就被洪濤用了一個舍身技給扔出去了,同時洪濤還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硬質塑料護具之間的那種撞擊聲立刻就讓整個冰球館裡陷入了短暫的平靜,原本的叫罵聲、喊叫聲都瞬間消失了。緊接著就是一陣重重的歎息,然後又響起幾個女孩子的尖叫和歡呼,看來洪濤已經初步贏得了蒂娜和她那幾個朋友的好感,隻有她們在給洪濤加油。
還沒等魯迪爬起來,洪濤直接用一個單羽絞,揪著他的護頸、纏著他的右臂、大腿頂著他的腦袋,就把魯迪勒得滿臉通紅,兩腿亂踹。這種單羽絞是絞技裡的一種,如果狠一點,直接能把人活活勒死,是很危險的招式。一般在比賽中,運動員之間互相很難會獲得這種機會,因為一方一旦得手,那另一方就隻能拍地認輸了。但是碰到不會柔道的人,這種招式很致命,因為你不知道對方要乾嘛,等知道了就晚了。
洪濤當然不是要把魯迪勒死,更不是想傷害魯迪的身體,他隻是想消耗一下魯迪的力氣。不管多健壯的人,也得需要足夠的氧氣供應,很短時間內的供氧不足,就能讓你渾身沒勁兒。另一方麵洪濤也要威懾一下魯迪的心理,隻要這個人對你一產生恐懼感,那戰鬥力立馬下降三成,總會在關鍵時刻縮手縮腳。
由於不能用冰刀踢人,也不能掃腿,所以洪濤失去了很多招式。但這也正是考驗他當年的功夫到底學到一個什麼程度的機會。於是他把魯迪當成了陪練,什麼掃腰、浮丟、膝車、側掛這些在平地上不太用得上或者說使用起來效果並不好的動作他都在魯迪身上試了一個遍。再輔助一下關節技,隻要魯迪一被摔倒,不呲牙咧嘴的喊幾聲疼就彆想起來了。
這場決鬥魯迪好難過,他有著渾身的力氣,但是基本用不上。除了剛開始還打了洪濤兩拳之外,後麵十多分鐘他光和冰麵親密接觸了。不是趴著就是躺著,脖子、肘關節、肩關節、腕關節都被撅得生疼,這時候那些護具反倒成了洪濤的幫凶,因為他正好有地方抓了。柔道這個玩意,就怕穿著泳衣的,它不像摔跤,都是靠摟抱,這個技術隻要有一隻手抓牢固了,俗稱底把,那你就危險,如果要是沒衣服可抓,威力立馬降低一大截。
不光魯迪難過,看台上那些學生們看得也鬱悶。往常有人打架,都是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拳,兩個人四隻拳頭上下翻飛,煞是好看,而且經常是一人一臉血,鼻青臉腫的。可是今天看了半天,硬碰硬的場麵一個沒看見,光見著魯迪用各種高難度的姿勢倒下去,唯一的聲音就是護具撞擊冰麵發出的咣咣聲,另外還不時夾雜著魯迪的慘叫。
大家也不清楚魯迪為什麼要叫,更不明白那個叫洪的家夥一會抱著魯迪的胳膊,一會兒抱著魯迪的腦袋和肩膀是在乾嘛。不過有一個現象非常規律,就是每次那個洪一抱著魯迪的某一部分肢體,魯迪就會慘叫,聽聲音真不太像裝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