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就是他打的我,還有我哥!”坐在地上捏著鼻子的小白臉用手扯了扯中年婦女的褲腿,指著洪濤向自己母親告狀。
“誰!?”中年婦女順著兒子手指的方向看了洪濤一眼,以為自己看錯了,在她腦海裡,能把自己兩個兒子打成這樣的,一定是大孩子,眼前這個孩子從個頭和麵相上看就知道歲數還小。
“就是他,他先踢了猴子一腳,然後把我哥打倒了,還把我鼻子打破了。”小白臉捂著自己的鼻子,悶聲悶氣的數落著洪濤的罪狀。
“你個小兔崽子,你是那家的!乾嘛打我兒子,你父母呢?”中年婦女確定了這個小孩就是凶手之後,兩步就走到了洪濤麵前,居高臨下的衝著洪濤大吼,看那個樣子就像要把洪濤吃了一樣。
“我說這位阿姨,我現在知道你們家兒子為什麼敢在公共場所耍**了,原來根子在你這裡啊,看您說的這個話,張嘴就罵人,還是當著這麼多小孩的麵,你這樣能教育出來好孩子嗎?他們都是隨了你了!”洪濤站在中年婦女麵前紋絲沒動,隻抬起一隻小手,作勢在臉前麵擋著噴過來的吐沫星子,然後用還沒變聲的嗓音,慢條斯理的回答著她。
“你。。。你說誰耍**!你說誰耍**!你把我們家孩子打成這樣,你還有理啦?王科長,你來評評這個理,這個孩子是誰家的?他的家長呢!”中年婦女沒想到洪濤是這個反應,一時讓洪濤給說愣了,看到周圍圍觀的人都在偷偷樂,馬上轉變了策略,不打算再和這個小孩鬥嘴了,她知道她占不到便宜。
“我就是他的家長,您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事情的經過我沒有看到,不過剛才您還沒來的時候,這幾個孩子已經大概說清楚了。您家的這兩個兒子,還有另外那兩個孩子,先是用水潑我的女兒,然後又要在水裡去追我這個侄子,阻止他們去叫大人來,最終我這個侄子為了保護他的妹妹,才和他們打了起來,至於受傷的問題,我侄子的腿也被打破了。這位大姐,我看咱們這樣吧,自己的孩子自己帶回家裡去教育,好不好?”金叔叔這時站了出來,繃著一張臉,和那位中年婦女交涉了起來。
“這是你說的,誰看到了?誰看到了?我還說是你們家孩子先打的我兒子呢,想這樣就算了,沒門!”中年婦女一點沒有商量的意思,瞪著眼看了周圍那些人一圈,看到沒人站出來說話,氣勢就又上來了,轉而開始向金叔叔噴射毒液。
“這位阿姨,您還好意思說我打他們,你問問你兒子幾歲了,你在問問我幾歲了,我還不到5歲,連小學都沒上呢,如果你兒子這麼廢物,連一個5歲小孩都打不過,那這樣的兒子還養著有什麼用。再說了,您那隻眼睛看到我打他們了,他們那是因為地滑摔的,如果您不信,那咱們就去派出所,讓他們調查調查,到底是誰的問題,不過您兒子在公共場合耍**這個事情,咱們也得當著派出所的人一起說道說道,看看到底是誰的錯。”洪濤怕金叔叔吵不過這種標準的潑婦,趕緊又站出來發言。
“派出所就派出所,我還怕你了,走!去派出所說理去,我們家孩子不能就這樣白被你們打了,王科長,你也一起去!”這個潑婦還真是硬氣,一點虧都不肯吃,一把抓住金叔叔的胳膊就不撒手了。
最終事情還是鬨到了派出所,不是王科長不想管,他這個保衛科隻能處理研究所和大院裡的事情,牽扯到外麵的人,他就無權處理了,隻能去派出所。
其實這種事兒去哪兒都一樣,隻要洪濤把自己的年紀一說,再加上金月這個年紀,隻要是腦子正常的人,全都不會認為一個5歲的小孩能把3個8、9歲的孩子打成這樣。而且洪濤還一口咬定,自己從來沒打過他們,他們的傷都是由於地上有水比較滑自己摔的,不光他們摔傷了,自己也同樣摔傷了,腿上正流血呢。
至於為什麼那3個孩子摔得那麼重,自己摔得比較輕,洪濤沒去分析原因,派出所的警察也沒問,這就是運氣問題了,誰摔跟頭的時候還能控製自己摔那個部位,活該倒黴唄。
雖然那個中年婦女剛到派出所的時候是又哭又鬨,撒潑打滾要上吊,但是派出所的警察可不怕這個,任她那地上叫喊,挨個問完幾個孩子之後,最終做出了決定,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並且對那4個小子提出了嚴厲的批評,主要是針對在公共場合騷擾金月的問題。
“王叔叔,給您添麻煩了,那個女人不會再去找您鬨吧?”從派出所出來,洪濤衝著那個王科長鞠了一躬,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