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濤,沒事兒吧?怎麼警察都來了?”小姨的臉都白了,警察進來這會兒功夫,她半個字都沒說出來,兩隻手捏著自己的衣服角都快把衣服給揉破了。
“小姨,咱這不偷不搶的,不是罪犯,警察是來保護我們的,以後不能看到警察就哆嗦,壞人看到警察才害怕呢,比如她吧,你看她那個樣子,就快躲到桌子底下去了,燕子,那天咱倆還爭論好人壞人的問題,你看你姐,她像好人嗎?”洪濤一邊開導小姨,一邊指著站在最遠處的韓雪,她都快把腦袋貼到牆裡麵去了。
“那玉梅姐不是也害怕嘛?乾嘛非說我姐!”韓燕經過這些天的熟悉,已經不認生了,雖然還是不愛說話,但是說到她姐,她還是要站出來維護。
“得,那你們都是壞人,就我一個好人,成了,彆磨牙了,繼續拍啊,趕緊趕緊,一會兒中午太陽太足了就沒法拍了。”洪濤一看這個便宜占不到了,趕緊換話題,把韓雪、韓燕和金月像趕鴨子一樣又趕了出去。
在洪濤的擺布下,韓雪姐妹可算是倒了黴了,不光要擺姿勢,還得麵對圍觀的人的指指點點,金月倒是沒事兒,她一個小女孩,沒人說什麼。好不容易讓洪濤把兩卷底片都照完了,姐妹倆趕緊縮回店裡,再也不露麵了,隻有金月還沒過足癮,換上一條白色連衣裙還擺姿勢呢,洪濤隻能假裝按快門,純蒙人家孩子。
下午三點多,發廊裡忽然走進來3個讓洪濤眼前一亮的女人,到不是因為她們長得多漂亮,而是她們的穿著打扮很是與眾不同。其中兩個都穿著套裝裙子,而且腿上套著長筒絲襪,另一位雖然穿著長褲,但是上衣卻是絲綢做的,質地很好,脖子上還帶著一根項鏈,是不是金的洪濤不清楚,不管是不是真貨,敢穿這種大翻領襯衫露著一大片脖子而且還帶首飾的女人,怎麼也不會是普通老百姓。
“你就是那個會燙頭的小孩兒吧?”還沒等洪濤上去打招呼,戴著首飾的是位就先問上了。
“應該就是我吧,您三位是剪頭還是燙頭?”洪濤大概知道她們是誰了,昨天晚上那個少婦估計和她們有關係。
“我們是聽同事說起你這裡的,特意過來看看,昨天那個頭真是你燙的?”三個人也沒說做頭還是不做,隻是在屋裡來回溜達著,兩個穿套裙的已經跑到了裁縫店那邊去了。
“哦,我知道了,您說的是那個穿白套裙的大姐吧,就是我做的,要不我也給您設計一個頭型?您做她那種頭型並不是最好的選擇,每個人和每個人的臉型、氣質都不同,這和做衣服一樣,要想穿出品位和與眾不同,就必須量身訂做。”洪濤又開始用他那套後世的理論來忽悠人了。
“哦,那我倒想聽聽,你打算給我設計一個什麼發型啊?這樣吧,如果你設計的好,我們三個就做,設計得不滿意,那我們就走了。”這個女人還將了洪濤一軍。
“那當然沒問題,不過我得提前和您說清楚,在商場裡買的衣服,肯定和量身定做的衣服不是一個價格,這個規矩您應該清楚吧?”洪濤知道碰上大魚了,這要是不狠狠宰上一刀,都對不起她們自己。
“沒問題,你打算怎麼收費?”女人很痛快。
“30塊錢一位!保證全京城找不出第二個和您發型一樣的來,而且還得符合您的臉型和氣質,不滿意可以不給錢,算我白做。”洪濤伸出三根手指頭,誇下了海口。
“好大口氣啊,來,這是30塊錢,如果我滿意,錢你拿走,如果我不滿意,錢我拿走,開始吧!”女人從自己的小書包裡掏出三張大團結,拍在座位前麵的置物台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大玲姐,先把門插上,把這2位的頭做好,今天就收活兒了,你們倆個忙完了自己的活兒,都過來看我怎麼做新發型,能學多少學多少。這位大姐,您先和我去洗頭吧,就是濕一下,我好下剪子。”洪濤看了看,屋子裡正好人還不多,隻有兩個正在燙頭的顧客,他是勢在必得,乾脆不繼續營業了,專攻這三個女人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