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美事兒吧!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而且您過幾年一蹬腿兒,那股份指不定就給誰了呢,我還不到10歲,還有好多年要活呢,所以我多留點也正常啊!”洪濤撇了撇嘴,三成自己都心疼,還七成!
“我讓你咒我!小王八蛋!你自己跑著回家吧!”那二爺這回真是急刹車了,直接就把洪濤從車上甩了下來,不過他也沒打算摔著孩子,伸手揪著脖領子就把洪濤放到了地上,然後騎著車跑了。
當然了,最終的結果那二爺也沒真把洪濤扔在西城,就是逗著玩,可惜的是洪濤一點都不怕,那二爺騎了一圈回去的時候,洪濤正舉著一根大雪糕在路邊看吹糖人的呢,順手還給金月買了一個糖稀吹的大象回去。
說起這個金月,很讓洪濤失望,她沒有達到洪濤所期望的那樣出汙泥而不染。自從洪濤離開了一班之後,這一年左右的時間裡,金月越來越趨向於一個這個時代的正常孩子了。雖然回家之後還經常來找洪濤玩,但是已經明顯沒以前和洪濤那麼親熱了,有時候洪濤帶著她出去逛街的時候,她也不是那麼自然的讓洪濤領著手,隻要有機會,她就把手縮回來。
洪濤倒是沒強求什麼,女孩子隨著年紀越來越大,肯定會和男孩逐漸疏遠,而且她就處於這個時代,班裡都是和洪濤不一樣的小夥伴,儘管她還沒完全擺脫洪濤的影響,但是這種影響力已經越來越弱了,總有一天,她還會和這些同學們變成同樣的腦子、同樣的世界觀。
其實洪濤並不在意金月慢慢脫離自己的影響,他隻是不願意讓她變得和同齡孩子一樣世故,可惜的是很多事情不是他能控製的,現在金月就經常給洪濤到父親那裡去打小報告,把洪濤在學校裡的所作所為都彙報一遍,好像是要挽救洪濤這個迷途的羔羊,儘量把洪濤重新拉回大家庭的懷抱。
不過洪濤在這輩子的另一個小夥伴到沒讓洪濤太失望,張大江自始至終也沒有與洪濤劃清界限的舉動,而且也沒打算挽救洪濤什麼,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把洪濤當成他為數不多可以信賴的對象,經常跑到洪濤的發廊裡去找洪濤玩。儘管他的母親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跑來把兒子帶走,順便還甩幾句閒話,洪濤也沒不讓張大江來,一方麵是因為大江的家就住在發廊對麵,另一方麵洪濤對這些閒話早就免疫了,反正你隻要不指著鼻子罵人,我就當你說的是非洲土語,我裝聽不懂。
洪濤可以二皮臉,但是小姨就不成了。她雖然找到了自己想乾的工作,也掙了一筆算是巨資的錢,但是她並不快樂,主要也是因為這些閒言碎語。自從洪濤姥姥家這兩個店開業之後,一部分街坊鄰居剛開始都是抱著一種看熱鬨和等著你們倒黴的心態,但是都快過了一年,大家也沒看到胡家倒黴,反倒陡然而富了,不光買了洗衣機,平時的吃穿也明顯比大家強了不少,於是大家再看到胡家人的時候,儘管臉上還是笑嗬嗬的,但是眼珠子內側,都是赤紅赤紅的。
可是他們不管是到居委會彙報也好,還是往有關部門寫揭發檢舉材料也好,半點也影響不了胡家。於是各種風言風語和小道兒消息就傳開來了,洪濤已經聽過好幾個版本了,基本都是衝著小姨和表姐去的,至於自己,好像還沒人專門為了自己來編排什麼故事,這點其實讓洪濤很惱火,這不是赤果果的無視自己的存在嘛!年紀小也是男人啊!
最初的傳聞都說小姨的裁縫店裡經常有不三不四的小青年進進出出,而且還和小姨說說笑笑,打打鬨鬨什麼的。但是傳著傳著可就變味了,經過各級大媽、大嬸們的精心加工再創作,裁縫店和發廊就變成了一個流氓窩,以小姨和韓雪為首的這幾個女孩子都被扣上了不正經的大帽子。
在洪濤所聽說的最新版本裡,已經演繹到經常有不明身份的男男女女到店裡過夜,而且據說晚上來和早上走的時候還被人撞到過,連個頭、身高、長相都描述得有鼻子有眼的。這樣一來,這兩個小店在這一片可就算臭了名聲了,誰家的孩子一說去裁縫店或者發廊,家長都會翻白眼,厲害點的就直接開罵了,像大江的母親肯定也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從小就去那個流氓窩子裡學壞。
剛開始洪濤也被這些流言蜚語給說動了,他倒不是擔心小姨,而是怕韓雪往店裡招她那些外麵混社會的孩子,為此他還幾次在店裡關門之後,偷偷跑到附近藏起來盯梢,想看看到底有沒有人晚上來、早上走之類的,而且還對店裡的一些擺設特彆上了心,想看看這些容易被陌生人挪動的東西會不會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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