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守軍來報:“報——,東吳大軍偷襲,已到城外,請都尉速速帶兵迎敵。”
“東吳?”石苞一怔,正綁束盔甲的手微微一頓,臉色已經不如先前輕鬆,如果是東吳大軍前來,這一仗恐怕不會輕鬆。
“吳軍從何而來?”常雕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莫不是從天而降?”
“定是從海路繞道偷襲,快走!”石苞抓起長槍,翻身上馬,帶著先鋒兵馬趕忙去往南門,常雕也匆忙跟上。
另一邊的府衙門口,諸葛虔正帶著幾名士兵匆匆往外走,正碰到士兵前來,不等他問,那士兵抱拳道:“稟告太守大人,東門忽然出現無數東吳兵馬,正準備攻城。”
“東吳!”諸葛虔大吃一驚,上前抓住那士兵的手臂問道:“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東吳兵馬?”
那士兵忙點頭道:“不錯,東吳兵馬眾多,請太守大人速速前往。”
諸葛虔臉色大變,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整個人一陣失神,喃喃道:“東吳兵馬從何而來?”
“大人,還是先去城上查看究竟!”一旁的功曹慌忙提醒。
等到諸葛虔趕到城頭時,常雕和石苞已經領兵在指揮布防,急忙上前行禮。
“不必多禮了!情況如何?”聽聞到來犯的敵軍可能是吳軍,諸葛虔的心已經沉到穀底,忐忑不安,急匆匆來到城垛口張望。
此時東吳兵馬已經到了城下,陽光下盔甲、兵器發出森森寒光,秩序井然,旌旗蔽日,一看就是精銳之師,更讓他絕望的,是東吳兵馬的數量隻怕在三萬以上。
射陽城的這些士兵雖然都是新兵,但石苞和常雕卻訓練有方,此刻所有的弓箭手都趕到城頭上,彎弓搭箭,神情肅然,麵對數萬大軍,並沒有太多的驚慌失措。
“敵軍如此之多,射陽城恐難久守,還需速速派人求援!”石苞神色凝重,向六神無主的諸葛虔言道。
“對對對,馬上向徐郡守報信,就說射陽城被吳軍從海路奇襲,速來救援!”諸葛虔一怔,忙對身邊的一名親兵下令。
就在此時,隻見東吳大軍中一員大將越馬而出,一杆長槍直指城頭,大喝道:“大吳天軍至此,爾等還不開城投降?”
“哼,欺人太甚!”常雕聞言道大怒,當即便提著槍要下城迎戰。“不可魯莽,”石苞攔住了常雕,臉色凝重地望著城下數萬兵馬,言道:“東吳在揚州重新集結兵馬,卻暗渡陳倉,從海路奇襲,自是精兵強將,誌在必得,吾守軍不足,多為新軍,若初戰失利,必定影響軍
心,此時隻管堅守不出,射陽城牆堅固,而且屯糧頗多,定能等到援軍到來。”
常雕無奈,憤憤然退在一旁,卻聽城下吳將大笑道:“爾等鼠輩,不敢出城一戰?待某殺進城中,定斬不饒!”城下搦戰的正是朱桓,見城頭沒有什麼動靜,激將法估計也不管用,隻能退回軍中,兵馬開始列陣攻城,既然是奇襲,就要速戰速決,在援軍到來之前奪下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