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搖頭笑道:“三年不見,我不見將軍用兵如何,卻變得巧舌如簧,這口舌之利,卻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也!”
“你……”夏侯楙才明白過來,不禁惱怒,冷笑道,“吾主上法堯禪舜,相傳三帝,此乃事實,你不過理屈詞窮,不敢應答於我罷了!”“我不敢應答?”劉封一陣失笑,忽然臉色一整,緩緩道:“吾受父皇托孤之重,傾心竭力匡扶漢室,以討天下之,令尊及祖上皆為漢臣,世食漢祿,今不思報效,反而篡逆
,豈不自恥?遲早必為漢所滅。”
夏侯楙臉色一陣尷尬,強自大聲道:“好你個劉封,竟不識天數,強詞奪理,誰人不知,漢家氣數早儘,爾等不過是妄圖私心,彆有所圖罷了!”
劉封搖搖頭,言道:“我也不和你爭執是非對錯,所謂成王敗寇,天下歸心,自有定論,讓我見識見識將軍三年所學如何吧!”
夏侯楙咬牙道:“某今日與你決一雌雄!你若能勝,某誓不為大將!你若敗了,當早日退回關中,閉門思過,當年長安你放了本將,這次我也不加害於你。”
劉封見夏侯楙還未開戰,便已經覺得自己取勝,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當下抱拳笑道:“將軍欲鬥將?鬥兵,還是鬥陣法?”
夏侯楙一陣遲疑,看了一眼身後眾將,言道:“容某回陣與諸將商議,若是紅旗,便鬥將,若是黃旗,則鬥兵,若是黑旗,就來鬥鬥陣法!”
“好!”劉封緩緩點頭,和夏侯楙各自打馬回陣。
夏侯楙回歸本陣,將諸將叫到跟前,說了他與劉封的約定,問道:“諸位以為,該鬥哪個?”
夏侯威看了一眼遠處的蜀軍,皺眉道:“劉封麾下有魏延、張苞,僅此二人,我陣中就難有人敵,鬥將不妥!”
他先前在河東幾次和蜀軍交戰,與令狐宇數次交手不分勝負,自知更不是張苞的對手,連夏侯霸都稍弱於張苞,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那——鬥兵?”夏侯楙遲疑道。
“鬥兵,若是張苞領西涼鐵騎,如何應對?”曹泰搖了搖頭,“我軍中能與之相匹者,唯有虎豹騎,其他各部,非兩倍兵力以上,不可敵!”
夏侯楙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掃視著眾人問道:“那就隻有都陣法了,諸位何人懂得陣法?”
他苦學三年兵法,都是行軍打仗,陣法卻沒有時間去學,如果要鬥陣法,隻能再找人來。
“哼,將、兵、陣都鬥不得,難道要某束手就擒麼?”看到眾將搖頭,夏侯楙臉色更黑,壓抑著聲音從喉嚨裡發出怒喝,一張臉變得猙獰起來。
興師動眾、旗鼓張揚地出戰,結果三樣都拿不出手,這不是自取其辱?這要是傳出去,他夏侯家的臉要丟儘了,以後也彆想再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