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恭和呂祥顯然還是不太相信月神之說,但神龍使還沒有做出最終的決定,便先依著他的說法,也不猶豫,將手伸入進去,觸手冰涼,並沒有其他任何感覺。
幾個呼吸之後,神龍使才道:“月神已有指示,將手拿出來,大家睜眼來看。”
幾位長老和土司都迫不及待的轉過身來,見神龍使早就走到了湖邊,還向著護麵躬身作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場中的六人身上。
大家的目標自然是六個人的手,隻見高鐵正用衣襟將手包裹起來在擦拭,其他幾人的手掌卻停在半空,不敢動彈一下,全都吃了一驚。費恭看著自己的手心手背,發現那隻手都便成了青黑色,不由吃了一驚,趕緊轉頭,身旁的呂祥和高速也都如此,不禁皺起眉頭,看向神龍使,難道他真要誣陷自己和高
速不成?
高速和呂祥也都看到自己的手變了顏色,三人相視一眼,都有驚怒之色,就在此時,卻聽身後的高鐵忽然狂笑起來,打破了沉寂。
“哈哈哈,神龍使,”高鐵伸出手來,指著高速幾人大叫道,“上使,上使,你看他們的手,他們是凶手,凶手!”
高鐵額頭上的青筋冒起,顯得異常興奮,死死盯著費恭三人發黑的手掌,狀若瘋狂,急得直跳腳,恨不得衝過去將神龍使拉過來仔細看。
此時所有人都轉過身來,費恭也看到了高鐵的手,再看看瓦紮長老和吉五惹古二人,見唯有高鐵的手顏色如常,不由一愣,隨即明白什麼,陡然間也冷笑起來。曲木等幾名長老看六人神色各異,唯獨高鐵興奮異常,指手畫腳,有的人已經明白過來,麵露憤怒之色,有的人暗自搖頭,微微歎息,瓦紮長老更是麵如死灰,伸出來的
手臂忍不住顫抖起來。
高鐵一陣愕然,怒瞪著費恭:“你為何發笑?”
費恭淡然一笑,搖頭道:“神龍使果然睿智非常,小小手段,就讓真凶原形畢露。”
高鐵冷笑道:“虧你還笑得出來,你們的手馬上就要潰爛,你們就是真凶。”
“大王子,你至今還看不出這其中的關竅,又如何能夠繼承夷王之位?”費恭歎了口氣,“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真是可笑。”
“放肆!”高鐵大怒,轉頭看向神龍使要告狀,忽然看到了瓦紮長老和吉五惹古的手,頓時吃了一驚,吃吃問道,“瓦紮長老,你……你的手,怎麼,怎麼也會——”呂凱此時也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向還在一臉錯愕的高速解釋道:“這聖水根本不會腐爛血肉,隻是神龍使的試探罷了,我五人的手都變成了黑色,高鐵手上毫無變化,
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的手根本沒有放入進去。”
說著話瞥了高鐵一眼,沉聲道:“這說明,他做賊心虛,不打自招!”
高鐵神色大變,厲聲道:“你……你胡說!”費恭冷笑道:“不錯,高鐵以為這聖水真的會讓手潰爛,所以不敢碰水,你看他的手也是乾的,如果我們是凶手,難道吉五惹古會幫我們刺殺夷王?還是瓦紮長老也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