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裡罕言道:;輔國侯已經帶兵去了東烏防守,我們現在急需儘快擊敗劉封,才能讓東路的漢軍退兵,大王命你立刻回援它乾城,我到延城與大王商議退兵之策,儘快催烏孫的援軍到來。
;唉,也隻好如此了!
鐵瓦薩克頹然歎息,自從三月前與漢軍交戰以來,他帶著大軍在境內南北往複,疲於奔走,都在路上折騰,其實並沒有真正與漢軍正麵交戰,錯過了幾次重要戰事,好不容易白狼關有了出兵機會,還輕敵受挫,心中的鬱憤可想而知。
阿裡罕催促道:;兵貴神速,請大將軍立刻領兵南下,我在這裡指揮堵死白狼關,分配好兵力之後便趕回延城。
;好!劉封,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鐵瓦薩克來不及卸甲,立刻傳令全軍休整,吃過午飯後精兵往它乾城進發,後部兵馬隨後跟進,準備與漢軍最後的決戰。
阿裡罕看著鐵瓦薩克走出去,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無奈,漢軍的強大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以往遠在西域,自以為山高皇帝遠,漢軍遠在萬裡之外,自恃高遠,狂妄自大,不想轉眼間就兵臨城下,以往的種種恍如一夢,真正麵對的時候,才知道對手的可怕。
;夜郎自大!阿裡罕長聲一歎,心中升起一股無力之感。
不禁想起了在中原的一個典故,似乎和龜茲的境況如出一轍,其實不止龜茲,於闐、疏勒乃至於天山北部的烏孫,不都是如此嗎?
但眼下局勢到了這個地步,誰也沒有退路,龜茲的情況與疏勒更不相同,投降的後路被斷,隻能殊死一搏,阿裡罕深吸一口氣,對手下傳令道,;立刻傳令所有人搬運石塊,把白狼關的通道徹底堵死。
此時白狼關外的漢軍正在慶賀,這一次大獲全勝,徹底打擊了龜茲軍的士氣,周處並不急於攻打白狼關,隻要將鐵瓦薩克的主力吸引在白狼關,讓劉封能夠順利進軍也能取得勝利,等到它乾城被攻下,威脅到王都延城,不信他不退兵。
軍士們收取輜重回到原先大營,到了傍晚時分探馬來報,鐵瓦薩克領精兵離開白狼關火速南下,白狼關爾的守軍從山上挖運巨石正在填堵關門。
周處聞報大笑道:;如此看來,大將軍他們已經拿下巴楚了,這鐵瓦薩克一月來不見交兵,卻南北奔走,跟遛狗一樣,哈哈哈!
眾將聞言爆笑,班樓皺眉道:;大將軍攻破南線,龜茲必定全力出兵阻攔,卻將白狼關徹底堵死,隻怕此路不通了。
周處微微點頭,揪著火紅的胡須言道:;實在不行,我們便沿葉爾羌河南下,或與大將軍會合,或沿河伺機再尋道路殺入龜茲去。
;報——大將軍回令!就在此時,派往劉封處的哨馬回營交令。
周處瞪著來人言道:;仗都打完了才來報信,這來回不過百裡之地,怎得三日才回?
哨馬帶著一封書信交給周處,抱拳道,;大將軍特命我等送來一件寶貝,因一路上要小心保護,不能磕碰,更不能遇火,故而遲緩了。
;什麼寶貝?周處來不及看書信,和眾人十分好奇,一起來到帳外,隻見兩名士兵正小心翼翼地抬著一個籮筐走來,腳步都不敢重一下,生怕驚動了裡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