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勸不動,荷月便道:“那小姐可要千萬小心。”
瞧著二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江竹漓原本緊繃的心頓時鬆了些,好笑道:“隻是去探探口風,你們緣何這般模樣?”
“那可是惡名昭著的攝政王啊!”杏月道。
江竹漓笑了笑:“好了,你們二人便在這裡安心等我,我去去就來。”
攝政王府門前地勢寬闊,朱門恢宏,大有去天五尺的磅礴氣勢。兩座漢白玉石雕獅子如嚴陣以待的守衛,巍峨且肅然。
江竹漓默默咽了咽唾沫,深深呼吸幾個來回後,鼓足勇氣邁上了踏跺石,抬手牽住朱門上的輔首門環,扣響大門。
不多時,大門由內拉開一條縫隙,門房探出半個頭來,上下大量一圈江竹漓,方問:“何事?”
江竹漓笑道:“這位小哥,我是吏部侍郎府的。我家二小姐差我來貴府請見王爺,有事相告,煩請小哥給通報一聲。”
門房小哥瞧江竹漓的眼神頗為嫌棄:“你家小姐是何人?王爺豈是你們想見就見的?去去去,趕緊走,彆擋門口!”說著便欲合上大門
江竹漓匆忙伸手抵住,一手從懷裡掏出一枚鶴紋玉佩遞給門房:“小哥莫急,我家小姐乃是前太子太傅姚溫鶴的外孫女,小哥若不信可將玉佩拿去問問,看看我說的是真是假。”
見有信物,門房猶豫了下,考慮一番後半信半疑接過玉佩,道:“那你在門口等著,我拿去問問。”
“行。”
約莫半柱香的功夫,朱門再次打開,隻是這一次來的是一位頭發須白的老者。
那老者雖上了年紀,卻精神矍鑠,雙目銳利。他拿著玉佩細細審視江竹漓一番,才問:“是你家小姐要尋王爺?”
江竹漓被盯得心中忐忑,反應慢了半拍才道:“正是。”
老者倏而扯了扯嘴角,笑意不達眼底,意有所指:“吏部侍郎同王爺似乎沒什麼交情。”
“但王爺同我家小姐外祖父有交情呐。”江竹漓這話說得底氣不足。
畢竟她僅僅隻是記憶中有個模糊印象,她外祖父在攝政王年少時當過他的夫子,但至於關係是疏是密,她就不得而知了,如今也不過來碰碰運氣,賭上一把。
老者又盯了江竹漓一會兒,見她神色無異,遂斂了些厲色,將玉佩交還於她。
老者道:“今日不巧,王爺不在府中。你回去告知你家小姐,讓她改日再來。”
江竹漓一聽便知有戲,喘喘不安的心踏實了些。
她道:“那您可否告知攝政王現在何處?”
老者睨她一眼,幾分戒備:“無可奉告。”
江竹漓訕訕告辭離去。
蓋因從府中偷溜出來,江竹漓並未乘坐馬車。
她垂眸摩挲著手裡的玉佩,心中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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