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今天跟著陳遠來宴會,受了不少冷眼,挨了幾回疼,但找到這麼個美又靜的好地方,那些不愉快都不值一提了。
正美著呢,我整個人都快忘了自己孤零零的,更彆提防身的事兒了。
“想你在身旁,為我細細梳妝,夜風輕輕吹,心癢難耐,都怪這月色,撩撥得人心慌慌。”我哼起了最愛的小曲兒,自我陶醉得不行。
突然,樓頂傳來響動,嚇得我歌兒都卡殼了,手心直冒汗,兩腿直打顫,連站都站不穩。
我急中生智,抄起一根木棍防身,電視劇裡那些英勇的女主角,麵對壞蛋時多颯,看得我熱血沸騰,可輪到自己,腿肚子都轉筋了。
就這樣,我握緊木棍,緊張兮兮地盯著動靜來源,心慌得像揣了隻兔子,隨時準備逃命。
我攥著木棍,一步步朝那個方向挪去,嘴上硬氣地喊著:“喂,誰在那兒?趕緊現身,告訴你,我不是省油的燈!”話是這麼說,其實我心裡直打鼓,但氣勢上絕對不能慫!
等了半天,還是沒人應聲,我隻好加大音量:“藏頭露尾的家夥,大半夜不待在宴會上跑房頂來乾啥,是要扮鬼嚇人嗎?等我逮著你,非教訓你一頓不可,你這個怪咖!”
越靠近,我心越慌,但還是壯著膽子往前挪。嘿,瞧見一雙皮鞋,看這鞋子的精細活兒,多半是哪個有錢少爺的傑作。
我繞過鞋,繼續貓步前進,結果發現有個人趴在地上。我舉起“手機棍”(其實是木棍),正打算給他個教訓,就聽見他哼哼唧唧的,不對勁,這家夥好像是受傷了。我彎腰一探究竟,這才看清楚狀況。
他捂著肚子,周圍一灘血跡。
“啊……”
這一幕嚇得我差點兒尖叫,這家夥是誰啊,按理說這麼高檔的派對哪能讓這種血淋淋的人混進來,可他偏偏就在這兒躺著。
我猶豫了,要不要搭把手?他看起來挺痛苦,血順著手指縫流,一滴滴落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麵上,止都止不住。
不僅如此,他還挺慘的,手臂上有明顯的刀傷,估計是仇家找上門來了。
雖然這副模樣,但還是掩蓋不住他的獨特氣質,有點邪魅,濕漉漉的頭發貼在額頭上,平添了幾分誘惑。左臉腫著,顯然是被人揍了,但這半張臉也足夠證明他是個帥哥。
正當我準備上前幫忙,他卻晃晃悠悠朝我這邊挪來,是要求助還是……
他越走越近,我發現他的眼神銳利冰冷,仿佛能凍結一切,之前在暗處沒注意,現在靠近了,我感覺自己像被獵豹盯上的獵物,嚇得我本能想逃跑。
剛想動彈,他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往角落裡拽,嚇得我差點兒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