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個貽笑大方的故事(2 / 2)

梁博文聽著,終於費力地擠到了他們的跟前。她站著,抬著頭,睜著大眼睛盯著站在他前麵的盧曉忠。盧曉忠看到梁博文,又被梁博文驚愕地眼神盯著,心裡不由得一陣慌張,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梁博文看到盧曉忠並不算橫,還有些羞澀的樣子,探身對袁小傑說“小傑,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不知道愛屋及烏呢?”說過以後,再看盧曉忠,話音高了一些地說“我們都是同學,都在一個屋簷底下學習,誰還怕烏鴉從屋上飛下來啄誰呢?大家都散了吧,都散了吧!”看到大多數的同學站在那裡隻看熱鬨,並不是為了壓事。

她正說著讓大家不要再聚在一起看熱鬨了,教務處的一位老師往這邊走來。圍觀的部分同學隨著一陣騷動,才都散開了。

盧曉忠抬起胳膊,攬著韓禹的脖子,抬起拳頭擊了一下韓禹胸膛,笑著說“你小子真有種!居然能弄個娘們來為你撐腰呀!”一副不屑地神情瞥了一眼離開的老師。袁小傑聽到他的話,心裡一陣難受,氣呼呼地說“你說什麼呢?你要是心裡有氣,你衝我來。你要是這樣說我的朋友,就是不行。”走上前,抬手拽住了盧曉忠的前襟,非要他說個明白。梁博文記起了一句話“有人完全是屬驢的。你牽著不動,當你走近,趕著它打,它還倒退。明說,就是有些人不看眼色。有台階給你,你不下,不給你台階下,你是又想下。明明是自己為難自己,寧願自找沒趣啊!”尋思著無事不惹事,有事壓壓勢的道理,輕聲地嘟嚷著“真是趕著不走,打著倒退。你一個男同學,就應該欺負女的呀?瞧你,理直氣壯地樣,彆人還能真拿你沒辦法了嘛!”不會說粗話,平時聽到些道理話,也借來了,又直接地說著“欺負人就欺負人吧,還不離開,站在這裡讓人數落。農村人的頭腦真地就那麼整麼?”句句說得輕慢,一副文縐縐的神情。她希望盧曉忠看事,趕緊離開,彆再把事情說大了。希望他就是因事讓心裡再怎麼窩火,看在一個學校同學的份上,即使有過不去的事情,說過也就算了,不能再出口傷人。袁小傑聽過以後,怔怔地想“小忠確實是鄉下孩子。平時,我是聽說過他很在意彆人對鄉下人的看法和說法的事。如此說來,他就是對彆人說鄉下人的話,感到敏感呀!”不由得看向了梁博文。梁博文看到盧曉忠還在生氣,而且事情也根本壓不下去,隻好默默地看著他們,不好再發言。其實,她也讚同這種鄉下與城市的較量存在,或許心理顯得扭曲,而有了雅俗共賞的意味存在。

教務處的那位老師並沒有走遠,這會站在旁邊觀察了一會,才開口說“你們站這,是準備喝西北風呢?一個男孩子不大度點,就是再有事,也得讓著女孩子點呀!好了,好了,既然這位女同學也沒說什麼事,有些誤會,說過就算了吧!”走了過來,拍了拍盧曉忠的肩膀。盧曉忠低著頭站了一會,往教室的方向走去。梁博文看著盧曉忠的背影,臉不由得紅了起來。教務處的老師看話沒多說,事情也平息下來了,於是背起手,邁著輕鬆地步伐,往辦公樓走去。

袁小傑看到梁博文還傻站著,感到受委屈的並不是她,倒像是有些針對梁博文了。她心裡的氣還是不打一處來,可是隻能解釋著說“博文,我也沒說鄉下人怎麼了,曉忠也並沒做什麼。不過,他說話就是聲音太大。他說某某人與某某人關係不一般,有曖昧色彩。我聽到他指名道姓的,就來氣了。”臉還是通紅通紅的。梁博文無奈地笑了笑,平靜地說“走吧,要上課了。”往教室的方向快步地走去。

陳明豔在教室外遇到袁小傑和梁博文,看到袁小傑一臉的不高興,而梁博文也抿著嘴,像是在生悶氣,於是輕聲地問“你們兩個和誰鬥氣呢?”往教室內走著。袁小傑幽幽地回著“是盧曉忠,那小子說話都帶刺。噢,話還是長翅膀的呢!飛到哪,哪都能知道。”心裡委屈,說話都硬生生地。陳明豔聽了,尋思了一下,笑著說“要是盧曉忠在說你和韓禹的事,我也會讚同他的說法。不就常來常往的,長輩之間也相互都比較熟悉嘛!照這樣發展下去,兩人以後說不準也能成了一家人呢!”比盧曉忠的話還說得到位了。梁博文皺了皺眉頭,覺得生得都是閒氣,心裡一靜,也打趣地說“說小妮子以後怎樣,怎樣,還不正是說得你的將來麼?充其量以後就是真正的韓太太唄!袁小傑你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還故意岔話吧?”神情一派不屑的笑了起來。袁小傑經不住她們的逗樂,無地說“好吧!我岔話說,我“此地無銀三百兩。”覺得陳明豔和梁博文的話挺在理的,也忍不住地笑出聲來。笑過以後,她覺得全身一陣放鬆,心裡也舒服了很多。她拉著梁博文到手,諾諾地問“博文,你再給我重複一遍,什麼‘天下烏鴉一般黑’呀?我隻顧氣了,才剛想起來,你說得話還真挺意思的呢!你再說一遍,彆讓我聽著模棱兩可的,不能理解。噢,還有,我隻顧自己的想法,走在我的思想意識裡了。你說,我聽你的話,是不是也相當於受你的勸了呀?你說的驢子,和我有沒有區彆?當然,隻要你不生氣,說我是烏鴉,即使是驢子,我也認了。”話音漸漸變得小了,也成了嘀咕。她心裡最怕梁博文不開心,這會靜下心來了,經過了認真地回想事情的經過,尋思著找些寬心的話語,讓梁博文不要與當時的事情再計較。梁博文在心裡想“誰要是氣起來,都會氣不擇言。想想呀,大家似乎都被罵到。都是鬨事的人,都相互還算熟悉。唉,身居其中,誰難為著誰了呢?”思慮著事情沒再吭聲,慢步地走到座位前坐了下來,感到她的思想裡對某些話語也有了計較,而且如同聽了一個貽笑大方的故事。

事後,大家閒下來,沒少提這事。但是事隔不久,當吵鬨的幾個人遇到一起的時候,居然都有些不過意。時間一長,他們再見麵還是覺得彆扭。再後來,他們見麵的次數多了,也還是會相互看看對方……分開,再見,他們總算是點頭打招呼了。或許時間能充淡一切,當幾個人因聚會遇到一起的時候,他們的臉上也都有了笑意。由於韓禹和盧小忠比較熟悉,韓宇和盧曉忠之間的矛盾化解了,也讓其他的有了矛盾的幾個人有了接觸的機會。當大家完全聚到一起的時候,彼此之間吵鬨的事因為有了解釋的機會,也相互之間都說開了。從此,大家倒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陳明豔和盧曉忠很聊得來,他們也走得越來越近了。

梁博文靜觀這些,心裡頗有感慨的,也琢磨著“或許人言可畏,也不打不相識吧!人與人之間在很大程度上,還是存在思想與意識的差彆。不過,在某些時候還是可以做到“化乾戈為玉帛”,比如站在彆人的角度思索思索問題,或許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了呢!他認為想到了,看到了,不同地見解就會在理解中變得不再重要了。”梳理著人與人之間關係的微妙變化,即做了一位有事論事的參與者,也做了一個完美地旁觀者。

時過境遷,事情雖然平息下來了,可是大家的心情似乎都還未從當時走過來。幾個大女孩閒下來的時候,一起聚在宿舍,還時常會提起盧曉忠說的話。袁小傑剛開始聽她們聊天,總會撇撇嘴。時間久了,她聽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合乎常理一般,倒敷衍著打著哈哈,似習慣了彆人稱她“韓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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