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峻帶著梁博清去挖的這種藥材長得並不高,葉子細細密密的好像薄荷,可是卻長著很長的根係。他們需要的是這種植物的根係,因此每回去都會帶上一把小钁頭。他們隻要看到這種植物了,就用帶的钁頭把它們的根係很小心地挖出來,再帶回家用小錘輕輕敲打這些根係,把包裹著根骨的那層可以用作藥材的皮剝下來。然後,再把這些根的皮放在太陽下曬乾。如果采集這種根的皮多了,他們就會把它們送到有明文規定的藥材收購站,把它們賣給收購藥材的買主。其實,在那片山裡還有很多叫不出名的果實,都被自然賦予了一定的藥用價值。梁博清從那時就記下了,勞動力隻要付出了,就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
他想到,就像山上種的防風和防水土流失的鬆柏樹結出的鬆柏籽,到了成熟的時節,隻要把采摘的鬆柏樹結的鬆果拿回家,再放到太陽下曬到鬆果的皮變成了裂開了嘴般的小小鬆柏花,就會從裡麵掉落出好多的鬆柏籽。他們拿到學校,如果這些鬆柏籽被學校收了,就成了當年山中孩子們勤工儉學用得最好辦法。雖然這些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可是在梁博清想到的時候,依然還是那麼地記憶猶新。梁博清尋思著“那時很多家務農活,也都是父母從來不讓他們去乾的。但在這些事情上,他們卻並沒多加阻攔!他們看到我們的收獲,或者聽我們說了這些事情以後,還總會投來讚賞的目光。爸爸和媽媽還常說,這些孩子可是都心存著勞動人民的想法呢!”沒用過多語言去表述這些事會有多少影響力,可是卻讓梁博清覺得這樣的教育方法不管怎麼去評述,也都是教育孩子途中最行之有效的方式。或許很多孩子都那麼去做了,即使需要爬到距離村莊很遠的山頂上,可是還都是有益的和有意義的事情,才讓梁家誠和鄭紅秀和很多家長都不去阻攔。也許不阻攔是為了讓孩子們理解生存的現狀,和懂得獲取勞動果實的不易,和認清年代不同,但是接受現實的生活也不會大不相同。他暗暗地歎著“現在哪家孩子,還會用那種勤工儉學的方法呢?”生活在現代社會,時代在不斷地進步,誰的腳步都努力地邁向著無憂無慮地生活境地。
梁博清回憶著過往,直到走過了黃昏。現在,他的學習已經不像剛進大二時,有過的那麼地緊張。而他有了一段時間適應新學期的學習過程,也能從容地應對生活了。即使漫步林蔭道,也感到鬱悶地心情輕鬆了不少,也覺得事事都可以做到有章可尋了。他認可生活與按正常思路考慮的學習方法和方式一樣,隻要能做到有條不紊,也會順心隨意。目前,他和同學們相處得也都很融洽,或許是從小在家庭裡養成了習慣,對任何人都尊重為先,也同樣地獲得了彆人的尊重。他此時隻想著“一遠離了家門,也走過了平淡無奇的幾年,如果我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前畢業,那就再好不過了呀!”想著這方麵的事情,卻找不到可以達成心願的方法,也隻能繼續努力地接受新知識,等待學業結束。
梁博文在學校裡想到梁博清,再看到盧曉鐘,了解了盧曉鐘,突然發現盧曉鐘的性格脾氣和梁博清倒有幾分相似。盧曉鐘的父母有的家庭條件,其實並不比城裡人差。而且,他們還都是具有開拓精神的創業者,雖然從鄉下到城裡飄泊了多年,可是都把盧曉鐘帶在身邊。盧曉鐘為了盧家樂在城裡的打拚不受影響,也隻得隨著他們的工作換一個地方,就去調換一所學校。因為盧家樂的工作是為了城市改造,做著趕在城市舊貌換新顏前拆除舊房的那部分工作。他帶著幾位從家附近招來的老鄉,把拆除過還得清理的雜物都按照承包給他們工作的建築商的規定做完了處理,也為建築商的新建設鋪好了第一路。雖然跟他一起乾的都是不怕苦不怕累的一夥莊稼漢,而且盧曉鐘也是在這群文化水平低,修養素質都會讓城裡人認為相對來說還是會差的莊稼漢群裡長大,卻並沒有影響到盧曉鐘對美好生活追求的夢想。
這些莊稼漢們性格耿直,熱情,沒事了就會看著盧曉鐘,或者逗他玩。盧曉鐘漸漸地長大了,雖然性格直爽火爆,可也知書達理的。或許也應了莊稼漢們常說的“做什麼樣的事,吃什麼樣的飯,出產什麼樣的人!”幾年下來,盧曉鐘在莊稼漢群裡看清了很多大人們去想,但是都不會去說的部分事情。他思慮著“隨著社會發展,必然會出現很多不合情理的人與事呀!”有很多事情發生了,被盧曉鐘看在了眼裡,也記在了心裡,讓盧曉鐘的心靈在成長的過程裡還是很受震撼。而且,他看到的最多的就是這群莊稼漢在無儘地付出著,拚搏著,爭取擺脫疾苦的一種精神和勇氣都付諸了實際地行動。
盧曉鐘還很小的時候,經常跟著張家樂到他們承包的工地上去。本來就是乾的拆除舊房屋的工作,因此工地上不缺塵土飛揚的場麵,而且乾活的莊稼漢們也都灰頭土臉的。即使是吃飯時間,他們也隻能找水洗把手臉,就蹲在工地上吃集體大鍋飯。他們匆匆地吃完一日幾餐,便不知停歇的,又開始了接下來的工作。盧曉鐘後來才知道,他們這麼拚命地去乾活,隻是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完現有的事,好得到更高的收入。那部分勝出的時間還能省下來,接著乾又被盧家樂承接的其他工作。盧曉鐘想起這些事情了,就會挽起褲子,看腿上的疤痕。雖然傷早好了,可還是結了疤痕,令她難以忘記傷疤的來源。
盧曉鐘記得,他的腿是被拆舊下來的門窗突然地倒地,導致了門窗玻璃破碎,才讓飛出的一塊玻璃給劃到的。玻璃碰到了他的腿後,沒看到任何地痕跡出現,可是過後不久,鮮血就順著疼痛的地方奔湧了出來。如今,到醫院經過了縫合治療的地方,還是留下了好深的一道傷口,像蜈蚣一樣的趴在腿上。如此一來,那時的生活讓盧曉鐘一直記憶猶新。現在,有部分莊稼漢的孩子們,還和盧曉鐘都保持著密切地來往,偶爾沒事了大家就約著常聚在一起,忙了也都會用電話聯係聯係。盧曉鐘隻要想到他們了,會打電話說“我有事,要和你們商量,你們來一趟吧!”隨後,幾個孩子就會不約而同的出現在他的跟前。盧曉鐘深知隻有共患過難的人們,才知道友情的重要。當盧曉鐘知道了陳明豔家的事後,感到心裡莫名地鬱悶,為此也打電話告訴了幾個小時的玩伴。要不是盧曉鐘詳細地說了和陳明豔認識的前前後後,還在當時一口回絕了他們準備做的事情,說不準他們還會尾隨他而去,使得醫院裡多出一個連的慰問團。不過,他們的部分心意,還是包在了盧曉鐘塞在了陳明豔手裡的信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