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預約的一次久彆重逢(2 / 2)

每天,她需要做的工作完全結束了,她會順路去找陳明豔,和陳明豔順路吃份簡單地便當,再立馬趕到學校,都不願拉下一堂課。她們儘力地規劃著時間,感到了生活忙碌的那刻,也讓她們感到了緊張,對這樣的生活多少還是有了些懼意。但是也覺得這樣的生活才充實,也促成了她們完美地邁近了真正地人生旅途的第一步。

時間過得太快,當她們在學校舉行過了最後一次聚會,相熟的,共同走過了幾個春秋的同學們,也不得不揮手散去了。袁小傑舍不得和梁博文,陳明豔幾人多年相識相聚得來的感情,希望她們能留下來,在這座城市工作。但是她們都各懷心事,也還是傷心地婉言謝過了袁小傑,珍藏起了多年有過的照顧與關心之情,服從了各自地打算。

他們這個班級的同學們臨離開學校前,袁小傑獨自回到家裡,由於心情失落,悶悶不樂地關著臥室的門,也找理由拒絕袁建國和蔣穎穎的靠近。袁建國和蔣穎穎看在眼裡,也理解了他們的同學情誼和袁小傑也沒有絲毫地不同,也感觸得重溫了一遍走過的感傷和失落。蔣穎穎和袁建國一商量,決定再邀請她們到家裡聚聚。梁博文和陳明豔感受著和他們經過的幾年,如親人那般的相處,居然無法接受會有道彆的機會,也都沒應邀前去。袁建國和蔣穎穎完全理解孩子們的想法,並不加勉強,也希望袁小傑能解開心結,走過人生會有的一次離彆,去笑著迎接即使預約的一次久彆重逢。

梁博文和陳明豔要離開這座變得熟悉,也把學到的地方方言如同他們的鄉音帶走的那天,袁小傑還是親自去車站送她們。袁小傑看著她們漸漸地遠離了視線的那刻,眼淚也不斷地流了出來。當她回到家裡,突然覺得四處空空,被偌大地寂寞襲擊了,不由得好一陣難過。她感念著與梁博文,還有陳明豔同進一個學校,同居一個宿舍,也如同長在了一棵樹上的幾片相同地葉片。她們走過了最初入學到學業結束的青澀懵懂的少年時代,現在有了一個階段成長的葉片需要經曆一次新生,即使新生的過程非常地孤獨。她還是感慨在這同一棵樹上,友誼的花開過了,知識的果實共同吸收過大樹供給的精華,還可以像一片悄離大樹的葉片奔向遠方,去看看大樹之外的世界,又是多麼值得慶幸的一次機遇。她也接受了那段充滿感情的回顧過程,幾人儘是說不清的心酸,那些對生活有的感喟。袁小傑尋思著“我們共同走過了這麼多年,有多少走過的日子了,才覺得是我們曾經真走過了呢?現在,我們必須得各奔東西,還不能走出有過的點點滴滴,麵對如今的結果要怎麼樣才能說得清是喜是悲是甜是痛呢?”眼裡還裡她們離開之前,坐在車內向著她不停地擺手,而變得再次淚眼模糊了,還是強忍住不讓眼淚流出眼眶。可是隨之再想“盧曉鐘和韓禹還是儀表堂堂地大男子漢了呢,不是也都淚流滿麵了嘛!不知道我們幾個黃毛丫頭怎麼會那麼地忍得住呢?”淚還含在眼裡,恬然地笑卻又驀然地湧在了臉上。

梁博文和李心蕾坐在開動的長途汽車上,似乎忘了流淚,和轉身好好地看看背後。可是當她回過神,發現長途汽車行在了城裡的馬路上那刻,她起身趴在車座上往車後看去。她知道短時間不會再看到袁小傑了,也不會看到陳明豔了,眼淚撲簌簌地從眼睛裡流了出來,也控製不住地抽啼出了聲。她的心緒一陣煩亂,情緒鬱鬱地糾結在了心裡,難過如潮水在心裡翻滾。很多過去的事情開始一路追隨著她,清晰可見的像幕幕電影裡的老片段,重複地播放著,已經不能用記憶猶新去複述。梁博文想著往事,眼淚莫名地停住了,可是想到了剛剛遠去的新的記憶,眼淚又不知不覺得流了出來。或許為難舍難分的情感流過的眼淚,最終都還是會被變成了往事而風乾。她追溯著過去幾年的情景,情緒就隨著曆曆往事由不得控製。當她想到平緩處時,心緒會平靜,當她想到心亂處時,心裡會一陣一陣地入心地沉痛。直到長途汽車遠離了感覺熟悉的城市,梁博文才從感傷中掙脫了出來。

梁博文從背包裡拿出了幾人的照片,一張一張的翻看著。李心蕾也停止了傷心地流淚,她也陪著梁博文看著和她們一起哭過,也一起笑過的,生活過了多年的多位好朋友的照片,淡然地笑著轉臉望向了窗外。此時,太陽直射在地麵上,朦朧地清晨的秋霧籠罩著地表,像暖霧那樣漫漫地升騰。可是,當長途車碾過有好多霧的這段路,卻也在下段路上消失了霧的影跡,可是接下來的一段路上還是會有或多或少的晨霧。

梁博文看過照片上的幾張燦爛的笑臉,居然讓早就遠離了她的那股倔強又回來了。無形中,有種近乎力量,且有靈性的東西,出現在了她的左右。她長長地吸著氣抬起了眼眸,淚光盈盈中,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又開始盯著她看的李心蕾,會心地笑了笑。車外,遠處的山與遠處的山或連綿起伏,或重嵐疊嶂,一片灰白黛綠的遠影籠罩在金黃色的光輝中。太陽仿佛在落山的一端,在視線開闊的地方看到的風景,也是地平線處隱隱約約地會出現的一些景象。動態的,靜態的,也都是一個秀麗的自然風光的畫麵。梁博文看著這些,心胸開闊了,覺得看到的像是生活的模樣。而且生活為他們打開了一扇窗戶,也還是會為他們關起一扇窗戶。窗口被關起,或打開,正如地平線處的張合。那扇窗,正是一扇被心靈淨化的窗戶。窗戶打開關上,都需要帶著滿滿地真誠走進去,再帶著滿滿地誠懇坦然地離開。如果一個人不真誠,不誠懇,也或者不坦然,或許今生都不可能遠離或者靠近那扇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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