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服務？”
“全身的柔式舒緩，比之前做過的還舒服哦。”
“那試試。”
綾乃有些後知後覺了，她最近才剛剛發現，清悠內心的部分剛硬得離譜，本來當時清悠說要幫她擺脫家庭不幸的時候，綾乃還頗為觸動，覺得清悠或許是個有點小濫情的、容易心軟的男人，結果完全不是的，所以這一切、對她的一切的好，都是基於與「情人」之間的互助嗎？
她有些惱火，可惡，明明是自己先手得到了清悠的身體，但是心與心之間的距離，卻仿佛遙不可及，未來非常的不可期。
人總是容易活在預期裡的，金融市場的漲跌依賴於市場對未來的信心，情侶之間也喜歡談及未來的海誓山盟，或許這便是現代社會對人類的異化吧，明明活在當下很好。
必須要拿出一些底牌了，綾乃想，或者更簡單地，把清悠堅硬的心臟融化，讓他變得感性一點，比較容易想到的入手方式便是，服務。
替他解決麻煩是一種服務，柔式按摩也是服務，想來清悠在千早宅邸是接受不到任何服務的，隻有服務彆人的份。
不經意間，綾乃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了，哦，這也正常吧，她本來就是被培養成這樣的人，服務清悠總好過服務她瞧不上的老男人。
至少清悠懂得感恩，可是綾乃要的不是一碼歸一碼，她想要偏愛，島村瞳得到的那種偏愛，該死，為什麼偏偏是島村瞳，愛璃得到了麵子，小瞳得到了裡子，那我是什麼，小醜嗎？
如此怨念滿滿地念叨著，綾乃將唇齒湊到清悠耳邊，狠狠地把舌尖鑽進去，溫熱的鼻息熱切，仿佛這樣就能夠把愛意傳遞到清悠的腦漿，改變大腦皮層的想法似的。
“嘶……哦……舒服。”
“舒服嗎？另一邊也要？”
“也要。”
“哦……哈，哈……你這好像帶著點怨氣的，不過有時候，女孩子有怨氣才可愛，太平靜了反倒沒意思。你就很有趣。”清悠明明是在誇獎，陰陽的味道卻是讓綾乃都繃不住了。
她恨恨地咬咬他的耳垂，輕言細語：“知足吧你，如果是真正的商業性質的技師，這種時候該忽悠你充值辦卡了。”
“確實。現在島國的風俗店也開始搞供應鏈金融了哇……”
“也？你還去過哪裡。”
“沒去過，道聽途說罷了。嗯，頭發裡麵多刮一下，很舒服。謝謝。”
清悠枕著綾乃的大腿，充分放鬆精神，這家夥姑且還是有良心的，知道閨蜜聚會給清悠燒腦之後，再給他來點按摩，懂事的情人就是好，情人這個物種，最怕的就是不知深淺。
能不能彆說「謝謝」呢我請問了？
綾乃蠕動嘴唇，終究還是沒說出口，今天她越界已然太多，已經，沒有更多的勇氣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