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
小組的沒反對,王珍珍也沒法推辭,在所有人看來,是她占便宜了。
一下地,割麥子的風卷殘雲一樣埋著頭迅速推進,
她還在看著旁邊的人怎麼捆麥子,
她自己一捆就散,一大清早,急一腦門汗。
王珍珍絕對是個遇懶更懶的人,
但是,當一整個隊伍真拿出上戰場的氣勢乾活,
她忍不了自己是拖後腿的那個。
旁邊的大嬸過來教了她一會兒,看自己那邊堆了不少麥子,也顧不上她,忙自己的去了。
整整齊齊的田變成了甲,就她這一條,落在了最後,
前麵的小哥看不下去了,回來幫忙捆麥子。
王珍珍拿起鐮刀:“我去割麥子。”
這個她也不熟,但是比捆麥子強一點,
她一邊揮舞鐮刀,一邊防著鐮刀割傷自己,一邊調動黴菌腐蝕麥稈。
很彆扭,像強迫症看到不整齊的房間,強行規整。
地下的菌絲緩慢改變方向,大量彙集在根部,
逆向爭奪水分,斷絕營養供給。
麥稈看似沒問題,輕輕一碰就倒。
雖然,菌絲隻能處理很少一部分,總算勉強跟上了的進度。
就這樣,乾了一個多小時。
王珍珍胳膊發軟,雙腿打顫,腦袋隱隱作痛,還想吐,
她完全是拚著一口氣在硬撐著。
當年,要不是有這股子不服輸的勁,她在P3實驗室混不到高級研究員。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小組長帶著一個大嬸過來。
他沒好意思開口,大嬸挺尷尬的說道:“我來晚了,你看是下午咱們換過來,還是……”
人家忙活了半天,臨時換人,誰都會說一句不厚道,脾氣不好的,打起來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