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想要讓東熙操盤,除了得有熟人介紹之外,還得有一段兩三個月的考慮期,其實就是為了查清資金的真正的所有者是誰,比如黃振華委托東熙理財,實際上是經過了三個人的轉介才進入東熙的。
“近半年,就接了兩三個外客,你都知道的,沒什麼異常”,許翔一早跟劉益賢說過新接的外部資金,其中就有黃振華,“不過,黃振華昨天打了個電話來,說想解約,說是準備去投一塊地,資金不夠,所以……”。
“嗯……”,劉益賢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椅背,過了好一會,才說道“黃振華做生意走的路子較正,官麵上也不親近,到也不需要特彆留意,走了就走了,也不差他一個,不過最近一線城市都在調控房價,他還敢逆市拿地,有魄力!”
“咱們尚海畢竟是一線城市,房價很難降的”,許翔操作股票,對於股市熱點的房地產股自然有過深入研究,“劉叔,王實那邊的資金那邊近期也要進來了,會不會跟他有關?”
王實作為華夏頂級富豪,平時可沒有跟東熙這麼小的基金公司打過交道,牽線的人就是劉益賢。
“那頭老狐狸!”,劉益賢曬然一笑,拿起雪茄又抽上了,“上次拍賣會,他被幾家聯手搶了好幾塊地,他隻得了一塊小地,被氣得進了醫院,倒是真的,但要被打趴下,我是不信的,上次他找上我,隻是為了要買我一件藏品,後麵聊天時才說到你頭上,他才有興趣注資一下,對了,他還派了四房的一個小孩子去你哪學習?”
“是,真是他孫子”,許翔都被自己的話逗樂了,“叫王逸豪,應該是王實四房太太的長孫,剛從國外回來。”
劉益賢點點頭,沒有說話。
書房裡安靜了一會,許翔問道“劉叔,那這事?”
“我知道了”,劉益賢掐滅雪茄,說道“我會處理的。”
“好”,許翔抬起屁股想告辭時,想起一事,說道“劉叔,還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小子還跟我客氣!”,劉益賢招手讓許翔坐到窗戶邊,那裡有一個大塊烏木製成的茶幾。
“既然來了,嘗嘗我剛弄到的清代普洱茶磚”,劉益賢找出一小塊黑呼呼的茶磚,煮起了水,準備衝茶。
“劉叔……”,許翔心裡想了半天措辭,才開口道“是尚雪那邊。”
“哦”,劉益賢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她怎麼了?”
“也沒什麼”,許翔既然說了開頭,也乾脆說到結尾了,“她最近又以我的名義,在公司報銷了近一千萬的費用,今年累計下來,一共報銷了八千零九十一萬的費用,這費用還是劉叔你那筆理財收益裡麵扣除的,而且,而且……”
劉益賢剛聽到八千多萬的費用時,眉頭輕皺但很快就舒展開來,問道“還有什麼?”
“她最近直接插手你的資金運作了,你那幾個操盤手好像都聽他的了,最近操作的股票頻頻失手,虧損了近20%,對家都是同一個投資公司,我懷疑她在故意對倒股票,將你的資金吞了。”
劉益賢個人名下委托許翔理財的資金約有五億,20%的虧損可就有1億了,不過他聽完許翔的話,卻沒有太多的神情變化,隻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仿佛那些錢跟他無關一樣。
劉益賢跟許翔連喝茶邊聊,聊了大半小時,惦記著回公司看行情的許翔才告辭離開。
許翔離開後,劉益賢坐在書房裡,臉色慢慢地陰沉下來,過了大半小時,待臉色如常後,劉益賢才用手機發了一個郵件出去。
約摸十幾分鐘後,一個郵件回複道“我知道了,最近海平無波,勿憂。”
劉益賢看完郵件後,臉色才稍稍好看,且放鬆起來,站在擺架麵前,又去賞玩那些古董了。
許翔從小區出來,還是沒留意到,身後跟著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