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兒!紫檀木的,彆磕壞了!”
“東西都放下!所有人不許妄動!”京兆府差役大喝一聲,“京兆府接到報案,有人砸了門鎖,竊取女子嫁妝私產!”
他們來的太及時,顧青山連現場都還沒來得及收拾。
砸壞的大鎖,還在地上躺著。
被打的丫鬟,臉上腫著巴掌印,身上還有鞋印,正抱在一起嚶嚶地哭。
這人贓並獲,以及丫鬟們的慘樣兒,讓京兆府的官差,都忍不住嘴角直抽。
“請世子,跟我們走一趟吧!”差役冷聲道。
顧青山從頭頂麻到腳底,他色厲內荏地怒斥,“胡鬨!這是本府家事!何人報官?誰竊取了?這是我顧家!鑰匙丟了,我砸鎖取東西怎麼了?”
官差麵皮直抽抽,世子爺看起來儀表堂堂,怎麼說話這麼……不要臉呢?
“來,報案人,你說!”差役讓周嬤嬤往前站,“不必害怕,他若打你,便是妨礙公務。”
周嬤嬤連忙垂首道,“這是我家小姐獨居的院子,那庫房是我家小姐存放嫁妝的庫房。鑰匙一直在老奴這裡保管。世子爺趁我家小姐回娘家小住,便砸鎖,強取我家小姐的嫁妝,丫鬟們阻攔,全都挨了打!”
官差看向顧青山,“走吧,世子爺,有什麼話,回衙門裡去說!您是世子爺,矜貴人,我們是粗人,若叫我們動手,怕您吃苦頭。”
顧青山聽著這滿是嘲諷,甚至帶點威脅的話,臉色黑得能滴出墨來。
“哼!”他一甩袖子,狠狠瞪了周嬤嬤一眼。
“把東西放下,都帶走!”官差把幾個抬東西的下人,也統統抓進了京兆府。
聽說是羽林軍帶著人來報案,京兆尹也不敢懈怠。
這案情太簡單了,都不用審,事實清楚明了。
北厲有律,女子出嫁後,嫁妝歸女子自己處置。女子若有子女,其死後,嫁妝歸其子女。女子若無子女,死後所餘嫁妝退還娘家。
“世子所謂的‘家事’已經觸犯了北厲律法!並非你一句家事便可了了。”京兆尹厲聲道,“來呀,當庭杖十,以滋懲戒。”
顧青山確實不知道,北厲還有這樣的律法。
他更想不到,他堂堂長寧侯世子,竟然要被當庭打板子?!他的顏麵何在?
“我乃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