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禮話鋒一轉,“但當夜,臣婦便夢見王爺遇險,正是在離京的路上。王爺被奸人埋伏算計,身受重傷。”
小榭裡霎時安靜,似乎能聽見風輕輕吹過花瓣的聲響。
楚宴辰臉上的笑意,化作深深的打量。
“臣婦隻記得,夢裡王爺的情況極其凶險。且點了長明燈之後,幾次三番做了此夢。”宋明禮嚴肅道,“隱約記得,遇險是在玉泉一帶,彆的倒是記不清了。”
楚宴辰眯眼看著宋明禮。
如果她說這些,是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可以說,她是京都這麼多女子當中,做的最成功的!
還沒人敢在他麵前用“咒他”來吸引他,這女子有意思,反其道而行啊?
楚宴辰嗬嗬笑起來,“有意思的夢。不過,你小看了本王的身手和警惕性。”
宋明禮聞言,不由輕輕吐了一口氣。
還是……不行啊?
她本不欲說的,因為知道,說了也沒人信。
靖王不是她哥,不會她說什麼就信什麼。
早知如此,還不如叫哥哥跟靖王說。
不管大哥編什麼理由,總比她編起來更圓潤。
“王爺若沒彆的事,臣婦告退。”宋明禮福了福身。
楚宴辰沒作聲,默默看她退出小榭,轉身離開。
她好像……有點失落?
奇怪了,那種“她在關心自己”的直覺,又冒出來了。
“不對啊……”楚宴辰抬起手指,摩挲著下巴,他捋了捋腦中有些紛亂的思緒,“上次她求本王為她的小兒,找學堂讀書……就是借口吧?”
“她真正的目的,是把本王留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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