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道,“家中急需用錢,否則,我說什麼也不能賣了父親留給我的酒鋪……
“公子若誠心要……五千兩,這鋪子是我父親那會兒就買下來的。後頭還帶一小院兒,方便囤酒卸貨。也有睡覺的地方。”
五千兩,價錢高了。
剛剛聽到,蘇怡給價五百兩。
五百兩確實太少太少!分明趁火打劫的意思。
三千兩上下,還算差不多。
“貴了。”宋明禮淡聲道。
齊良的臉更紅,“我家這酒是陳釀!味道極好,是正宗的中山酒釀,祖傳的方子!”
“中山酒在京都並不好賣,”宋明禮笑道,“若是銷量好,你如今也不至於變賣酒鋪了。”
齊良眼眶發紅,“若非家中急需用錢,我是不會變賣酒鋪的。
“不止鋪子,連鋪子裡所有的酒,都連同鋪子一並賣給您。”
“你這酒不好賣,你倒當成好酒賣給我家主子!”
紫蘇生氣道,“我家主子不怕麻煩,誠心買你的鋪子,你倒把我家主子當冤大頭了呀?!”
齊良看著紫蘇,又看向宋明禮,他急得攥緊拳頭,卻並未鬆口。
宋明禮沉吟片刻……心中暗暗歎息。
嗐!老天是算準了,她剛剛在盛隆錢莊借了五千兩嘛!
這是一分錢不打算給她留啊?
“寫契書吧,我買了。”宋明禮說道。
“嗯?當真?”
“主子!您著什麼急呀!”
齊良和紫蘇,都一陣驚訝。
就連不遠處整理酒器的小二,都詫異地抬頭向這邊看過來。
宋明禮心中輕歎,由不得她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