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記恨顧青山,因為她的兒子,也是個鬥雞走狗的紈絝。
張夫人托了人,給她兒子,在金吾衛謀了個空缺。是個閒缺,點個卯就沒什麼事兒了。
偏偏顧青山找人,把她兒子的位子給擠了。
張夫人記恨在心。
不過因為侯爺咽氣,顧青山丁憂,那個缺才又回到張夫人兒子頭上。
張夫人為此,還特地擺了場宴席。
看到顧青山倒黴、丟臉,她大概是這群婦人當中,最開心的。
敵人的敵人,有時候,就是友軍。
“那是我們府上的表小姐,客居在此……”宋明禮拿帕子捂著臉,哀怨愁苦,又似十分無奈地說道。
“什麼?客居的表小姐?”
“這也……也太不像話了!”
“沒臉沒皮!沒羞沒臊!”
“老侯爺五七這天!這是有多著急呀?”
“簡直、簡直是京都敗類!豬狗不如!”
這些婦人們紛紛痛斥,她們甚至不願意留下來用飯,安慰宋明禮一番,便告辭離開。
她們走了,自然也叫下人去通知自家男人,把還不知情的男賓們也叫走了一大半。
其他不明真相的人,見桌上剩下的沒幾人了,自然詫異得不行,連忙去打聽。
待打聽清楚緣由,甚至都沒告訴主人家一聲,就急急忙忙離開。
顧世子這行為……實在惹了眾怒。
前來的賓客中,不乏犀利地言官。
回去便寫了折子,參了顧青山一本。
原本,侯爺五七之後,顧青山就該承爵了。
然而,長寧侯五七這天,至少十幾個奏本,加急送到了皇上案頭。
言官之所以稱之為言官,其言辭,便是他們最犀利地兵器!
他們罵人不帶臟字兒,但字句之間,罵起人來,見血見肉。
皇帝看著那些奏本,尚未看完,就氣得把奏本拍在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