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檬嘗試了兩次後終於坐起來了。
想到還在病床上的爸爸,有了這一千萬是不是可以離開那個家了。
轉而一想又不妥,隻怕大伯知道又全占為己有。
早晚不是自己的錢:“不用了大叔,我不需要你的錢。”
大叔,他很老麼?瞧著她一副稚嫩的樣子,似乎也配得上這稱號。
要沒成年他就遭罪了:“你成年了麼?”
她低下毛茸茸的小腦瓜,淡淡的憂傷:“昨天成年禮。”
還真的一天沒耽擱到。
詫異她居然看不上一千萬,看她今天穿著並不富有,到底是自己欠了她的。
他允諾道:“答應你一個條件,隻要不是太過分我都會同意。”
傅斯深給了她一張名片。
蘇檬接過,看了看地上的碎成片的裙子,這還怎麼出門,想到她昨天送上來的新衣服。
小心翼翼地問了下:“那件衣服我能穿麼。”
衣服不用想了也是他奶奶安排,難道她這裡服務員,但她昨天沒有穿工作服。
他不出聲,蘇檬就當他是默認了。
她退出褥被,臉色緋紅。扯走男人身上的被單裹著自己的身姿,準備去撿新衣服。
餘光瞥見男人一絲不掛的身體,雖然養眼還是趕緊扭頭,非禮勿視。
她捏手捏腳穿好衣服。
傅斯深則大大方方下床穿戴整齊,白色大床上顯眼的梅花印。
無疑在說著女孩青澀的第一次。
見她走路極其不自然,快趕上“八”字步,他淡淡開口:“我帶你去醫院。”
蘇檬的眼睛圓潤眨了下,顯得無辜又可愛:“大叔,去醫院做什麼?”
傅斯深透著灼熱的視線鎖定她大腿內側,目測女孩身高應該在1.68左右。
“我有責任。”
他說這話表情沒動,依舊是雲淡風輕。
蘇檬後知後覺出他的意思,羞澀又尷尬,誰~誰會專門去看這個。
小聲道:“不用了”
她打開房門,步伐滑稽的很。門開了一溜煙走了。
幸虧她昨晚休息了一個晚上,不然這會就不是單走路不雅的問題。
傅斯深無奈低笑,似乎覺得這個小女孩很有趣。
蘇檬回到蘇家,大家也沒問她昨晚為什麼沒回來。
目前是跟著大伯一家住一起,蘇氏公司本來是爸爸的,現在被大伯手握大權。
大權不是爸爸心甘情願退讓的,是大伯通過不正當的詭計得來。
爸爸一氣之下住院了,如今還昏迷中,母親也日漸消瘦。
現在她跟媽媽苟且在蘇家彆墅。
回來第一時間她就去浴室洗澡,昨晚她還沒洗澡了。
努力搓洗身體,想將身體的痕跡抹除。
洗澡完,她站在鏡子前。心裡再次罵了那個男人,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
有些地方得塗上粉底才遮得住,剛剛她是一路拉緊衣領回來了。
拿起他給的那卡片,傅斯深好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