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紫皮茄子(2 / 2)

“想到了。”邊關月坦言說道,“能出麵的,肯定不是什麼大人物,充其量就是個打手。”

紫衣人被大實話逗得又是一笑,一點都不生氣,“是這個道理。”

“我也不想來扼殺天才,這太殘忍了,我一直都覺得天才才是修真界的未來,如果沒有天才,棲靈大陸得多無趣。”

“你活著,修真界會有更多的可能。”

紫衣人正色說道:“所以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用上你們所有的手段和底牌,如果不能重傷我,那不好意思,我沒法交差。”

好狂!

不過在他對麵,一個金丹,一個化神,一個連劍都提不起來的廢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也不足為奇。

邊關月當然沒有理由拒絕,“那個詞怎麼說的來著,卻之不恭。”

“劉叔,動手。”

紫衣人還在笑,隻是那笑容太過燦爛,像極了又一層的麵具,“我還以為陸求敗會給你彆的底牌呢。”

邊關月聳了聳肩:“劍修都是窮鬼,最值錢的就是本命劍了,哪有什麼好東西。”

她倒是想陸求敗給她留點好東西呢,她可沒有不受嗟來之食的想法,和陸求敗不用客氣,可惜大家都是窮鬼。

這時候,劉海粟已經引動了斷鞘穀的刀氣,於是整個西域和半個中域又看見了橫劈天地的一刀。

是不同於陸求敗的霸道,是一種躁動的霸道。

陸求敗是站在山巔俯視世人,居高臨下地昭告天下,他就是劍仙,而斷鞘穀的刀氣不一樣,是刀修把所有人都捶了一遍,然後傲氣地宣布,她的刀是修真界最利的。

是的,斷鞘穀刀氣的主人是個女修士鄧輕塵,狂傲到目空一切的家夥,隻是狂徒的下場好像都不怎麼樣,她在斷鞘穀隕落,隻留下縱橫萬裡的刀氣。

為何隕落在此,卻無記載,隻知道西域斷鞘穀是刀修的禁地,也是聖地,因為隻要學了這裡的刀氣,刀道就變成了鄧輕塵的樣子。

無數刀修想在斷鞘穀刻下自己的刀氣,可惜沒有哪個刀修成功過。

站在風暴中心的紫衣人興致盎然地看著這一切,“原來這就是白帝的刀,長見識了。”

然後這紫皮怪在邊關月震驚的目光中,朝著漫天的刀光張開了懷抱。

邊關月是狂,是傲,但她神識方麵沒病,怎麼可能理解這個紫茄子怎麼想的,積極主動地找死?

張揚舞爪的刀氣頃刻間淹沒了紫衣人,渣都不剩。

奴真去扶住要倒下的劉海粟,來不及震驚,邊關月揉了揉眉心,深刻覺得自己在戲台上出演一出荒誕不經的戲劇。

她現在才明白紫皮怪根本沒想著要殺她,隻是迫於不知名的原因,他必須來殺邊關月,所以他乾脆擺爛了。

感謝劍磐俠楚滔,他大大地豐富了邊關月的詞彙量,要不然邊關月還不能找出一個準確的詞語形容這個紫皮茄子。

雖然紫皮茄子沒打算殺邊關月,但邊關月也沒想要感謝她,因為她在紫皮茄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惡意,雖是笑著,可看她的目光絕對算不上友善。

可是一切以邊關月想象不到的方式結束了,紫皮茄子也沒了。

奴真和劉海粟還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這個紫衣人過來到底是乾嘛的?

漏個麵,然後人就沒了?那他堂堂一個練虛期大能乾什麼逞能呢?又不是跑不掉?

真是來得離奇,走得也離奇。

殘留的刀氣維持住了斷鞘穀,但穀底穀外被掃蕩了兩遍,彆說活人了,連草皮都被犁乾淨了。

“……難以理解。”劉海粟對這一刀很有信心,但還是無法想明白紫衣人怎麼想的。

“許是身外化身吧。”邊關月猜測道,“不管他了,你們快打坐調息,咱們得趕緊走了。”

等邊關月三人跑了許久以後,西域的本土修士才敢過來探查,短短的半日裡,先是劍仙降臨,又是白帝刀氣的,刺激得不行,不明所以的修士都趕過來,而邊關月她們已經跑遠了。

她們剛跑出去沒多遠,就被追兵追了上來,可見有人時刻注意著她這裡的動靜。

這次還有新玩意,一個由元嬰修士組成的攻殺之陣。

看著和黑衣麵具不是一夥勢力的,帶著黑色帷帽,氣息更相輔相成,而黑衣麵具人的氣息死氣沉沉,不怎麼像活人。

邊關月一邊扶住奴真的肩膀,一邊調笑道:“看來背後之人不過爾爾,損耗一個練虛期幾個化神期,就心疼了,派元嬰期當炮灰來送死。”

奴真之前一直在布置幻陣,靈力消耗一空,連經脈都在疼,聞言,她笑得差點沒控製住飛行的劍,“關月姐姐,什麼時候連元嬰修士都成了小嘍嘍?”

她連元嬰都不是呢。

邊關月深沉地歎了口氣,“要怪就怪你關月姐姐魅力過於出眾,誰誰都惦記。”

奴真眨眨眼:“可是姐姐,咱們跑不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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