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逢急不擇言:“樊英芝,你這是婚內強女乾!”
樊英芝動作頓了一下,隨即怒極反笑,她用手指鉗住男人的下巴,充滿羞辱性地抬起:“我給你父母一輩子賺不來的錢娶回來的老公,新婚之夜卻不讓碰,還特麼說我婚內強/奸,你在搞笑嗎?”
樊英芝真的是滿腹委屈,她人生第一次對一個男人一見鐘情,甚至沒把持住自己要了他的身子。
即使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個男人詭計多端、心機深重、是個處心積慮懷上她的孩子、故意搞一出帶球跑、以墮胎威脅她的小白花,她也滿懷大度地包容了男人的小心機,成全了他上位的野望,沒和他一般見識。
誰知道,這個男人結了婚還不消停,整個婚禮擺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假臉,一會兒叫喚累了,一會兒又吵吵曬了,變著法兒的找茬,現在還在新婚之夜跟她玩這種手段。
“放心,明天給你打錢。”樊英芝很懂地說,男人不就是想要錢嘛,價格到位了,也就讓乾了,她懂。
對雙方來說,這都不是一個美好的新婚之夜。
陸青逢前半程還有力氣求饒,後半程隻顧護著肚子,昏昏沉沉中眼角溢出一線淚水,所謂‘老婆體貼他懷孕,為他克製欲望’的試探徹底失敗。
樊英芝則無法理解陸青逢為什麼要哭,新婚之夜做這種事情多快樂啊,她就覺得很舒服啊,這麼爽。
哼,想來想去,還不是故意給她擺臉色,什麼大著肚子要小心,不能做,她爸懷她的時候,可還是上工地幫忙搬磚做大鍋飯來著,怎麼什麼事也沒有?現在的男人,就是矯情!
越想越氣,樊英芝決定不再憐惜這個狡猾的男人,誓要徹夜刮痧,給他的蛋刮下一層蛋皮來。
直到折騰到了清晨,樊英芝才從埋頭苦乾中醒過神。
身下的男人已經被折騰得昏昏沉沉,眼周紅通通的,臉上到處是亂七八糟的淚痕,在睡夢中也蹙著眉頭。
樊英芝罕見地有點心虛。
但她心虛的第一反應是不能讓陸青逢看出來,以防他蹬鼻子上臉,於是不顧陸青逢才睡了一會兒,一腳踹醒了他,色厲內荏地道:“我餓了,你去做飯。”
其實家裡是有保姆的。
但樊總受她媽影響,覺得娶回來的老公不做飯不乾家務可不像話。
起碼得乾一點,以示賢惠。
再者說,樊英芝也很期待那種早上起來,看見老公在廚房忙碌,回頭賢惠微笑的場景。
雖然新婚之夜垮了,但之後的日常可以補救。
她願意給老公一個彌補的機會。
樊英芝愉快地笑起來,對痛苦萬分、一夜幾乎沒怎麼睡的陸青逢理所當然地下了指示:“早飯不用做太複雜,弄點粥和小菜就行,包子我喜歡葷餡兒的,你看著弄。”
陸青逢氣得渾身發抖,嘴皮子不利索,說不出太過分的話,張了兩下嘴,鼻頭先一酸,兩滴眼淚就掉了下來。
樊英芝愣了愣,她就算再粗線條,也知道這兩顆眼淚和昨晚的哭泣意義不同,後知後覺地懷疑,自己是否把人欺負狠了。
“知道了,不想做飯就直說唄,用得著哭嗎...”
“不光是做飯!你昨晚一點都不心疼我嗚嗚嗚...”醞釀許久的委屈破閥而出,陸青逢哭得猶如慘兮兮的花貓,樊英芝見了都發愁,也不知道哪兒來這麼多眼淚,哭了一夜還沒流乾,這早上還能接著流。
“好好好,我錯了行不?你說你還委屈上了,當初演那一出帶球跑要挾我,這真進了我樊英芝的門還說不得了,行嘍,祖宗,來親一個哈。”
親個屁!!!陸青逢在心裡大爆粗口,扯著嘶啞的嗓子喊,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