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溪的指尖不由得扣緊裙子邊縫。
顧廷野人呢?
看著梁文文身邊沒有那個魔鬼,她整個人都緊張起來,後背發涼繃得僵直。
直覺告訴她,趕緊走!
避開那撥人,輕車熟路地抄了條小路,手腕卻突然被人從後麵攥住,她整個身體硬墜著往後倒。
“還沒玩夠,就想走?”顧廷野黑眸沉了又沉,惡狠得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鬆手,你弄疼我了。”她心頭一慌,顧廷野該不會要在這兒找她算賬?
“沒有特殊情況,不準來主園,協議裡說得清清楚楚,你在賭我的善心?”
低沉的嗓音壓著即將爆破的怒意。
這就是她跟了五年的男人,心情好的時候能把你捧上天,可惜一點就炸,輕輕勾一勾手指就能把人脊梁骨踹斷,毫不留情。
“這次我是奉命行事,請你聽聽我的解釋。”謝溪痛得咬牙。
顧廷野那身恰到好處的肌肉卻不是吃素的,再這麼下去,她的手腕會直接廢掉。
剛才要不是巡邏隊伍正好經過,她早溜了。
根本不需要在這兒麵對顧廷野暴戾的脾氣。
“哼。”顧廷野抬眸光看向她,目光淩烈,然後猛地鬆手推開。
看著她險些沒站穩,他不禁冷嗤一聲,冷冷地道:“和我說話最好拿出你十足的誠意,沒人說過你撒謊的樣子一戳就破嗎。敢騙我,想死?”
這種完全能讓下人跑一趟的事,用得著她親自送過來。
揉著手腕捏紅的一大塊,謝溪心裡咯噔跳了一下,收斂起眼底桀驁蔑視的情緒才抬起眸,故作驚顫地說:“我不騙你,我在二房處境艱難,誰都能使喚我,下人們偷懶賴賬,隻能我過來送東西,這些你都知道的。”
“送東西可以。”
顧廷野腹狠地看著她,抬起她的下巴,嗓音涼薄而透著病態的寡淡,“可你避開了監控,鬼鬼祟祟在顧家莊園做什麼?。”
“你什麼意思。”謝溪被問得語塞,頓了頓才說,“你是說莊園安了監控?我平時隻在梨園活動,竟然不知道。”
“是嗎,你不知道?”
謝溪懦懦地點著頭,“我向來聽你的話,沒有你的命令我怎麼敢來這裡。這次並非我本意,我沒有辦法。”
“那我給你想個辦法。”
顧廷野把視線從她眼睛收了回來,眼眸迸發的惡意轉瞬即逝,玩味侵略地落到她的身體上。
突然,他按住她的後腦勺猛地將兩人距離拉近。
眼眸閃過一絲毒辣,唇角勾起,笑得深不可測。
“地下的東西永遠上不了台麵,什麼貨色就該待在什麼地方,妄想光明,妄想顧家夫人位置,隻有一個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