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她乾什麼?”蘇霂疑惑道。
“顧廷野結婚,溫芷柔還不知道。”
“那又怎樣?”
“當年我剛進顧家,溫芷柔和顧廷野有過約定,在她三十歲之前,如果她還沒結婚,顧廷野必須娶她。”
“他答應了?”
謝溪點點頭。
溫芷柔是顧廷野高中時期的初戀女友,直到顧廷野高中畢業,兩個人在大學談了半年後分手。
那個時候,她為了靠近顧廷野,了解顧廷野的喜好,無意間偷聽到了兩人分手的對話。
“你怎麼確定她一定會回來。”蘇霂立刻明白了謝溪的意思,“梁家在中東很有勢力,就算溫芷柔想阻止梁家結親,又能怎麼辦?”
溫芷柔一定會回來。
蘇霂不知道溫芷柔有多愛顧廷野。
“訂婚宴和婚禮都在京都,梁家再厲害也在中東,山高路遠,這裡不是中東地區,京都的溫家不吃素。”說到這裡,謝溪情緒莫明的有些低落,“有顧廷野在,溫芷柔能阻止婚宴,並且不會有事。”
沒有婚宴,她什麼都不用做。
另外,她有私心。
男女關係的主導者,不該一直是顧廷野。
顧廷野要折磨她,那她就給予對應的回擊,誰都彆想好過。
回想謝溪這幾天的舉動,蘇霂似乎明白了什麼,但也沒多問。
“溫芷柔離開京都多年,行蹤和聯係方式,我得派人去查,你給我點時間。”
謝溪點點頭,將提前準備好的銀行卡壓在咖啡杯底下,一並推到蘇霂邊,有些抱歉地說:“你的私人偵探所價格不菲,我私人賬戶裡能用的錢都在這裡,剩下的我慢慢給你補起。”
蘇霂推回去,有些不高興,“我的店永遠對你免費提供服務,彆給我搞這些虛的。”
——
高架橋上,黑色長驅勞斯萊斯野馬脫韁。
“顧先生,謝小姐辦砸了婚禮怎麼辦,您真讓她離開顧家?”秘書長秦月在駕駛座問得小心翼翼,她真的很好奇,甚至失眠了一晚上。
“她本來就不屬於顧家。”顧廷野在後座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
視線始終凝聚在手掌,好像在看一張照片,黑色瞳孔帶著恨的餘溫。
身穿紅色綢緞花瓣裙的小女孩在平麵紙上靜靜綻放,腳和手一樣白得過分。
有束光打進室內,剛好映照在雙手高舉的空隙裡,帶光的蝴蝶,輕盈的身段幾乎要躍出塑封麵般。
十歲的謝溪,剛進舞蹈班的謝溪,還沒進顧家的謝溪。
天才舞蹈家,編舞天賦異稟。
顧廷野目光恨意漸漸明顯,捏住照片的拇指用力收攏,與右下角陳年積累的皺痕合為一體。
蘇霂的私人偵探所效率極高,不出一天就拿到了溫芷柔的社交賬號。
那串數字簡簡單單十幾位,她隻需要輸入,按下撥通鍵,就能抽身事外。
猶猶豫豫,她選擇了一條跟剛開始計劃截然相反的路。
顧廷野每天有忙不完的事,電話打了好幾個才接通。
“我有事找你,我們見個麵。”
“沒空。”顧廷野低沉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沒等她開口,隻聽一聲嘟響。
“······”
顧廷野直接掛了她電話。
謝溪看著手機,白皙的手指在手機上快速敲打,一條信息成功發送。
另一邊,顧廷野盯著要在拉黑謝溪之前收到的信息,淵沉的黑眸怒火中燒,岩漿滾滾。
【小叔,你和溫小姐的約定還做不做數】
死女人敢威脅他!
果然,野貓始終不是家貓,沒那麼聽話。
“阿淵,來不及了。”身後,梁文文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突然從身後,環住顧廷野的胳膊。